要等中诏国土大半收入囊中才肯考虑生孩子?
那都不知道是几年后了,卫慈年老体弱还动得了?
“聂氏势头迅猛不假,俨然成了中诏境内最强大的诸侯势力,但也是一时的。只要聂良一死,外界稍稍挑拨,坐看聂氏内斗就行。”卫慈罕见地露出了几分阴沉,“当年,阴差阳错让聂良逃离死局,但他的身子骨早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毒、、药损了底子。他这些年不好好修养,反而一意孤行争夺聂氏权柄,统领聂氏争夺中诏天下,本就是自掘坟墓——”
中诏聂氏人才济济,但卫慈前后两世只看得上两个人,一个是鬼才聂良,一个是孙文。
其他人才不是没才能,但私心过重,纵有经天纬地之能也不足为惧!
聂良透支性命硬撑,迟早撑不住,孙文又被聂氏得罪,早早被卫慈拐到了己方阵营。
他倒是要看看,沉迷内斗的聂氏如何花式作死!
丰真迟疑道,“真记得,子孝的亲眷族人都在中诏,为聂氏效劳?”
卫慈的同胞兄长卫応还是聂良的挚友兼左膀右臂呢。
“那又如何?”卫慈眉眼冷淡至极,他道,“孰轻孰重,慈心里清楚。”
他从不欠卫氏什么,前世不欠,今生更是不欠。
倘若因为立场问题,不得不与兄长刀戈相向,他会下手更狠一些,让对方走得痛快。
薄情么?
在卫慈看来,这才是最大的尊重和多情。
丰真听后只能耸肩,既然他担心的问题不存在,他还是不掺和进去了。
卫慈这人还是很靠谱的。
丰真这一手操作没有刻意瞒着,姜芃姬隔天就听说了,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子实真是活宝啊,这手操作简直骚得不行,他这是怀疑子孝不行么?”
卫慈就在姜芃姬身边,听到主公肆无忌惮的笑,顿时有种心累的错觉。
“子实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由着他去吧。”
“可我知道你行啊,你不行不还有我么?”姜芃姬从身后环住卫慈的脖子,笑着在他耳边嘀咕道,“话说,人家都怀疑你不行了,作为一个男人,子孝就没点儿动心?”
卫慈红了耳根,抿直唇不说话。
当他一年上千份的清心咒白抄的?
姜芃姬见他没反应,径自笑道,“可我心动了。”
卫慈:“……”
他家主公……能不能别这么撩了?
未免引火自焚,卫慈匆匆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走开了。
姜芃姬流氓似得吹着口哨,心情前所未有得好。
“谁说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不管是她的敌人还是她的猎物,没有人能逃。
今年的新年宴照常举行,姜芃姬提前给众人放了七天年假——
对,没看错,她居然提前七天封笔给众人放年假了!
她越是大方,众人越是战战兢兢,丰真更是如临大敌。
年假啊!
求而不得多少年了?
当他们切身体会到年假的美妙,反而一个一个浑身不舒坦,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这一年风平浪静,各州发展逐一上了正轨。
一个又一个地方走出战争阴影,展露繁华盛世才有的景象。
作为一切的缔造者,姜芃姬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不言而喻。
新年宴照旧举行,她心情大好给没个上来拜年的小萝卜头都发了大大的压岁红包。
“等这些孩子都成长起来,这天下必当是另一番景象。”
柳羲毕竟是普通人,这具身体活个七八十岁已经高寿了。
姜芃姬只能将未来交托给眼前这群充满朝气和希望的孩子。
亓官让睨了一眼卫慈,嗤笑道,“还缺了一位少主。”
没有少主,新一代人数再多也是白费。
一代人的辛劳不能传给血脉延续的下一代,岂不是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姜芃姬醉眼微醺,“总会有的。”
只盼——
子孝今晚回去之后,别吓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