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董公手下做事,何必如此客气?李将军,请!”张辽于马背上单手虚引。
“哈哈哈,说得对,那我就不客气了!众将士,随我入关!”
李傕大笑着拍马而入,张辽带来的狼骑营士卒也纷纷为其让路,待李傕等残兵败将入关后,张辽抬眼望了眼四周,出声道。“主公,人家李傕都进去了,还躲着做甚?”
“嘿嘿嘿,我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兵败,若是见面肯定尴尬,所以我就躲了起来,对了文远,你当时没见到那场面。”吕布骑着赤兔马贼兮兮地从路边大树后面窜了出来,吕布一出来就大笑,笑声中不乏幸灾乐祸,“那李傕被杀得抱头鼠窜,夺路而逃,这小子有点急智,穿了士卒衣服才逃了出来,泗水镇的董卓守将被杀了个溃不成军,华雄被力斩当场,逾万黑熊精锐死于非命!”
“主公,这些情报是斥候们跑死了二十多匹上等好马才带回来,我和军师早就知道了。”张辽敛容肃然,拿眼神瞧着虎牢关,道,“军师说了,他自从成为主公幕僚,也没为主公带来什么实质的东西,今夜这一万西凉军,就是他送与主公你的礼物,请主公在城墙静候,军师必将给主公一个好消息。”
“哦?陈宫送予我的礼物吗?那我一定好好静候!文远啊,我在城楼上等你和陈宫!”吕布哈哈大笑,翻身下了赤兔马,牵着赤兔马的缰绳朝着虎牢关内走去,一进虎牢关,只见虎牢关内人满为患,关内每一个西凉兵都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上铺一块白布,上面铺满了酒菜。
西凉军大多是羌人,脑袋那都是悬在腰上地,逃出险境当然是及时享乐!一时间谈笑不断,嗓音甚大,幸亏狼骑营入关之后便被张辽安排回各自房屋休息。
这里说一句,虎牢关关内也有房屋,但和大营没甚区别,常年都是用来驻军,虎牢关内也少有百姓。
吕布只是裹着一袭深衣,没有穿着战甲披挂,虽说牵着赤兔马,但天色昏暗看不清,这群西凉军倒也没认出来吕布。吕布沿着楼梯就欲上城墙,步子刚踏上第一个石阶,抬头一看,只见城墙边负责防守的并州步卒嘴里没说什么,脸色却都不好看,更有甚者停止布防,走到城墙边冲着西凉军怒目而视。
吕布眉头紧皱,倒也没怪这人擅离职守,毕竟人家在城楼上严防,你西凉军在下面大吃大喝,还大声喧哗,这不气人吗?
当即吕布站在楼梯上大声叱喝,“西凉军,没看见还有人在严防城楼吗?都给本大爷闭嘴!”
“嗨,你是何人啊?我们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老子死里逃生还不让尽情享乐了?对了,倒是让温候大人给我们准备点军妓,嘿嘿嘿!也好大家享乐享乐!你们说是不是!”
“没错!”
“嘁,我们是西凉军,你们是并州军,就算你是并州军天大的官,你也管不着老子!”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指着吕布叫骂,吕布闻言皱起井字眉,浑身鎏金色爆气毫不保留地迸发而出,耀眼夺目地吕布顿时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包括并州守城墙步卒地眼前。
“你们这是在和本大爷说话吗?”吕布冷冷地盯着这群西凉军,择人欲嗜的恐怖气势无形散发,吓得西凉军们瑟瑟发抖,连称不是,吕布指着城墙上的并州步卒,一字一顿道,“再影响到我的部众,莫说你们,便是李傕,我也一戟斩了!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