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叫是内心坚持无论世事怎么变化,无论他们担任了多高职务有多风光显赫,本质始终象从前一样是沧赵的仆役,永远坚定站在主人一边,随主家而生与主家共死。
所以,他们现在仍然叫赵大有夫妇为庄主和庄主夫人,从来没有改变过。
赵岳很清楚,这绝非是沧赵发达了,会贵不可言,两家就想以此表明和沧赵的亲近地位以此捞取更多利益。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一点虚荣心和炫耀之意,但更多的是身为沧赵一分子,和沧赵一同闯出一条光明之路并福及世人的自豪感,其忠心耿耿毋庸置疑。
当初家里穷得除了团结敢战其它的屁都不是时,他们就生死追随,坚定不移,这十几年来又各自在不同的岗位上尽心竭力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懈怠,就证明了他们重视的家族传承宗旨。
古人和封建时代有太多弊病,但这时代的人的忠义情怀也是后世人难以想像的,它是如此得感人肺腑,如此得弥足珍贵。
赵岳双手搀起刘文,笑着拥抱他一下,一眼看到刘文鬓角的白,笑容不禁一敛,动容道:“文哥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实际上刘文并不是最适合当间谍头子的人,可当时没有再比刘文更可靠更合适的,只能让刘文改变性格勉为其难担任。
一个人能在他不喜欢的事上持之以恒十几年,干出巨大成绩,可以想像他付出了多少。
这本身就是一种伟大。
何况刘文硬是靠着赵岳所懂的那点有限间谍见识,用青春和心血把沧赵的情报工作做得几乎是严丝合缝,一次次帮沧赵在险恶的政治斗争中抢占了先机,从无重大失误。
刘文笑道:“辛苦是应该的。”
简单而朴实无华的六个字闪耀的是刘文朴实却光辉的品质。
尽管刘文的内心是偏向大哥的,但赵岳仍然情不自禁赞赏地拍拍刘文的肩膀。
码头工人忙着给战船上食用淡水和肉食蔬菜等补给,之后就会带一些人和物资返回台岛。
赵岳翻身上马。
一行十几人穿过十几里深的海边松林,战马踏着林间路上厚厚的积雪奋力赶向赵庄。
路上看到东河那边的几个村堡,虽然这一带原来的居民早已搬迁去了台岛过上了大宋人无法想像的富足文明快活生活,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但补充来的流民爱这里的安宁生活,享受着沧赵的庇护,辛勤劳动,衣食住行无忧,满足,城堡的装饰过年的喜庆气氛已经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