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剑主道。

无偿一愣，看向剑主，不由大怒，“你怎么还没死！你妻子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赶紧死了做一对亡命鸳鸯不好吗？”

剑主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良久，忽然又猛地睁开，说道，“她死了，可是……她之前怀孕了的……我的孩子……”

“肯定也死了！”无偿怒道。

“滚！”

“我就不滚，你咬我啊！？”

剑主不想理会无偿这个无赖，看向曹晨。曹晨身下，是一片血泊。看那样子，显然有死无活。

他想要动弹一下，却最终放弃。经脉俱断，他根本无法动弹了。

无偿是靠在空间屏障上坐着的，他看了看剑主，又看向曹晨，道，“这下好了，这小妹妹也挂了。”

“呵。”剑主却轻声一笑，道，“她可是瑶池宗的弟子。”

无偿一愣，脱口道，“对啊！我差点儿给忘了！瑶池宗的弟子，逆灵之血！可以疗百伤！”他想要爬向曹晨那里，却发现，自己跟剑主一样，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了。

剑主道，“你想岔了。我是想说，她是瑶池宗弟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唔，也是。”无偿道，“可是……她才炼气五层，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了。”

“等着吧。”剑主道。

“炼气五层的逆灵血，作用也不大啊。”

“等她醒来，就不止是炼气五层了。”

“咳，就算是凝脉，那又如何？”无偿道，“你我伤势太重了。”说到这里，无偿又怒从中来，“都是你干的好事儿！老子跟你多大仇多大怨啊！至于跟老子拼命？！”

剑主不想搭理无偿，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无偿抱怨了一会儿，见剑主不搭理他，也倍觉无聊。良久，忽然苦笑起来。“老剑啊……”

老剑？

堂堂剑主，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

“三千三百年了！”无偿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那一场灵力波动……来的真是诡异啊。说起来，你的剑宗……没有你坐镇，怕是完蛋了吧。早就跟你说过，折腾什么宗门啊，像我这样，无牵无挂多好。”

剑主冷声道：“别人不知道你的过去，我却知道。你确定自己真的无牵无挂？”

无偿一怔，沉默无语。

良久，无偿双目落泪，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