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大王...”
“叫夫君!”
“夫...夫君...有话好好说,你吓着四娘了...”尉迟炽繁哀求着,受惊不小。
“不要岔开话题!就一句话,你,许不许我疼爱四娘!”
面对宇文温的问题,尉迟炽繁欲哭无泪,妹妹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她还能如何,只能答道:“啊...啊,许,许...”
“四娘呢?愿不愿意和姊夫一起睡?”
花容失色的尉迟明月哪里说得出话,她刚才差点被姊夫剥光,现在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宇文温见着火候差不多,转过身去,盘腿坐下。
“嫁人是大事,明月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嫁人,虽然是当妾,谈不上嫁,但风风光光过门总是要的。”
“嫁人就得有嫁妆,三娘你是当姊姊的,如今双亲不在面前,就由你做主,给明月备下嫁妆,一定要丰厚,别被人笑话太寒酸。”
“我呢,既然要纳四娘过门,就得有聘礼,这聘礼也不能少,我觉着,庄园一座,良田百顷,僮仆五十人,外带金一千两,银一万两应该差不多了。”
“如今战事未了,我回不了山南,所以大喜之日要推后,四娘就住在王府侧院,有王府侍卫护着,有姊姊照顾,不怕被人欺负。”
“待得那日,三娘提前在城里寻个府邸当做四娘的娘家,把家里装扮得漂漂亮亮,四娘化好新娘妆,就在那等着我去迎亲!”
“我要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聘礼,在大街上鸣锣开道,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尉迟四娘出嫁了!”
“四娘要风风光光的入王府!当然,因为是纳妾,四娘就委屈些,走侧门。”
“我既然纳四娘入门,当然不会让四娘受委屈,四娘就和你杨姊姊、萧姊姊一样,有自己的院子,还要帮忙打理府里产业,省得每日里无聊,只能靠逗狗过日子。”
宇文温自言自语说着,将如何纳尉迟明月过门,过门之后尉迟明月的生活安排会是如何,一条条的说出来。
惊慌失措的尉迟炽繁,见着夫君“恢复正常”,心中稍定,听着夫君的絮絮叨叨,有些失神,而瑟瑟发抖的尉迟明月,听得姊夫这么细细的说着,先是愣住,然后捂着嘴蹲下哭。
她想起很多事,想起和姊夫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那年在长安,她和父母被宇文智及欺负时,是姊夫及时出现,教训了宇文智及。
在长安、在安陆,姊夫经常带着她逛街,她要买什么,姊夫就付钱。
在邺城,进京的姊夫同样带着她逛街,只管付钱。
后来姊夫受伤昏迷,躺在使邸卧榻,她和父亲去探视,姊夫昏迷中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是因为把她当做姊姊,那一抓,让她心如鹿撞。
在安陆时,尉迟明月每日都要到隔壁姊姊家玩耍,看着姊夫和姊姊恩爱生活,她一直都很憧憬。
现在姊夫要骑着高头大马,把她风风光光接入王府,说像对姊姊一样对她好,尉迟明月相信这即将成真。
原本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尉迟明月,看到了亮堂堂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