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丽仔细一想,无懈可击,便安抚一样揉揉杨薛蝉的头。
“那个,你亲戚为什么要将留给他儿子结婚的房子过户给你呢?”
杨薛蝉歪着头,眼睛看着虚空,努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大概因为他儿子决计不结婚了吧。”
“哦。”何美丽了然。头脑中想象出一位因为儿子特立独行(甚至可能是同性恋)拒绝结婚生子而气急败坏的父亲形象。
“那,他提什么要求呢?”
杨薛蝉再次歪着头,眼睛看着虚空,努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要我认他,他是我爹。”
“哦”何美丽会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定是位迫切希望姓氏传承下去的男人。
“他姓啥?”何美丽不由担心杨薛蝉的父母会不开心。
“杨。”
“那还好。”何美丽暗中松了一口气。
杨薛蝉用“宝宝委屈,宝宝不说”的眼神看一眼何美丽。何美丽宽慰地一笑。遇见她的目光,杨薛蝉忽然就有些躲闪。
杨薛蝉的内疚在于,虽然某种意义上他没有说谎,却存心故意在误导何美丽。
他并非有意如此,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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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妮那天与林琳、小安、安彩瑞一同吃呷哺呷哺的单人小火锅,吃到一半接到幼时好友赵娜娜丈夫金磊的电话。
朱贝妮一听出金磊的声音就开始紧张,莫名害怕新的噩耗从他嘴里蹦出来。还好,原来他只是来吐苦水。朱贝妮一边深感放松,一边起身到店外面接电话。
娜娜父亲出事之后,母亲竟然在当地尼姑庵里出家了。娜娜不能接受抛下她不管的光头皮的母亲,越发暴躁易怒。由于夜不能寐,身体急剧消瘦。为了健康,家婆和丈夫合力劝说她去省会看精神科医生。
医生开了一些镇定和安眠的药。本来事情至此跌到谷底,理应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