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朱弘观察,阿影这些天很不对劲。常常一个人发呆,而且比以往更警醒,随便一碰她,她就反应过激,仿佛要被谋杀一样惊恐。朱弘一度怀疑,这是失恋后遗症。这也是为什么,朱弘认为陈小西不适合去找阿影,哪怕以工作为名。
然而,让朱弘更感沉重的是,经过他认真仔细细致深入地分析,阿影的症状并非失恋后遗症,更像是受惊后遗症。
“受什么惊?”陈小西问朱弘。
朱弘皱起好看的眉毛,一脸忧心:“我就是不知道才发愁。我试图旁敲侧击,结果她一口打断我,让我不要瞎猜。”
看到朱弘如此烦恼,陈小西心生愧疚。最近忙着上班、约会、投资,竟然很少分精力给酒吧。瞧朱弘这一阵子闲的,臆想症都出来了。果然心思单纯的人不能生活再单纯。
陈小西大力拍拍朱弘的肩膀,默默说,兄弟,以后我还负责调侃你!
“你拿给我的签名,”朱弘充满忧伤的眼睛看向陈小西,“我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觉得那就是阿影的麻烦源泉。”
陈小西一怔。
“那个人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阿影恶作剧为他推荐最贵的酒,并且报价的时候有意再多添一个零。我以为那是阿影的追求者,阿影借着酒价让他知难而退。所以,就由着她玩。”
朱弘接着往下讲。
没想到这点钱那人根本看不上,拿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信用卡让他随意刷。除了高额小费,还每天送花,隔三岔五送珠宝。朱弘因此更留意那人。那人温文尔雅,气质非凡,已经超脱了“帅不帅”的范畴,总之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且此人每次出来,竟然带着保镖。
最让朱弘心慌的是,显然没过多久,阿影与他的约会已经不再局限于酒吧。有一天,一辆奇怪的车于极早的早晨将阿影送回来。朱弘事后凭记忆查询,发现那竟是一辆造价不菲的防弹车。
“所以,你的结论是?”陈小西问朱弘。
朱弘猛吸一口烟,掷在地上用脚尖狠狠踩灭,阴恻恻回头看向陈小西。
“我就是不知道他是谁,才担心的呀。”
陈小西抚额:“也许只是心血来潮的富家子。毕竟这两周多,已经没见过他了。”
“可阿影却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朱弘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