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九道:“不怕萧兄责怪,此确是无奈之举。您虽护送着高雄之尸身至此,但对您我们却必须要审查一下,此乃职责所在。”
萧寒道:“你们是怕我假借护送高雄等人的尸身,进入那长恨谷,做出不利于冲霄楼的事情来。是吧?”
邓老九道:“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江湖本险恶,许多事不得不防,请萧公子及楚姑娘、史公子三位勿怪。”
百变瞪眼看着邓老九道:“难道我们来到这里看一看对联,吟两句诗,喝一杯白水,便能审查出我们此来的目的了?”
邓九龙正色道:“人之行事,念由心生。心存妄念之人,其行必不端。无论是我那茶馆,还是这里,都能够从其品茶饮酒的言谈举止之中,大致看出一个人的内在心性。因喜好饮酒来到此处之人,受到乔逸天的刁难,本性更会暴露无疑,或坦荡,或豁达,或阴诈,或委琐,或暴躁易怒,或涵养深深……不一而足。各色人等我们也见多了,基本均能判定出来人的大致性情。之后再关注其行为,不难猜度出其来到此处,对于我冲霄楼是敌是友了。”
邓老九言语虽然甚是平淡,但萧寒等人却深深知道,这平淡语气的背后,不知有多少双藏匿于暗处的眼晴,在盯着每一个来到此处之人。
百变道:“看来我们是通过了你们的查验了,不然我们绝难坐于此处共同饮酒了——而且,还是这么好的酒!。”
邓老九笑道:“楚姑娘心怀至广,对于乔逸天的心思尽皆洞悉透彻了。我这疯子兄弟,一直感慨无人可理解其心思,这一次终于发现了知己之人。不然,他才舍不得将他这视如性命的盘龙醉搬“出来呢!”
楚楚看一眼乔逸天,轻声道:“可是,江湖中能人比比皆是,能悟透乔侠士心思的不会仅小女子一人吧?”
乔逸天道:“可是从未有人于那品酒亭中给我解掉心中那个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