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烟松开了手,顶住娜塔莎后背的膝盖也慢慢离开,站到一旁去。
迈克坐在一旁,用手擦了下鼻血,总算回过了神,也清醒了点,带着歉意道歉:“对不起,伙计。”
“以后动手前最好确认好,如果把我杀了的话,再道歉也没用。”安德烈的话语是很有震慑力的。
此时比尔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瓶威士忌,还有餐厅里用于烛光晚餐的蜡烛,看到此时情况有点茫然:“怎么了?”
但办正事要紧,他走到幻境身边将东西放下。
此时莱尔回来了,居然带来了专业的医用针和鱼肠线、医用纱布、绷带等,还从口袋里掏出个镊子。一定直接跑去医务室了。
安德烈用火柴点燃蜡烛后,开始烧镊子。莱尔打开带来的瓶装医用酒精,用棉花按住瓶口倾斜瓶子。
何凝烟拿起一块餐布折叠好后放在幻境嘴边。
幻境喘着气:“我忍得住。”
“那是为了防止你咬碎牙齿,你的牙很牢固吗?”何凝烟找了个理由。
幻境嘴角微翘,张开嘴,咬住了餐布。
安德烈将镊子用莱尔递来的酒精棉花再擦拭了一遍:“忍着点。”说完就镊子伸进伤口开始找子弹。
这肯定是疼的,何凝烟坐在了幻境的腿上,莱尔和比尔压着幻境的胳膊和肩膀。
终于一粒小小的子弹头被夹了出来,安德烈做消毒伤口,莱尔将医用针穿线。
等消毒做完,安德烈接过针,飞快地缝伤口。
这个时候,伤口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了,何凝烟站了起来,去拿餐巾帮幻境擦额头上的汗。侧头看到还坐在一旁,跟娜塔莎靠在一起的迈克,扔了一块餐巾过去。
“谢谢!”迈克接过餐巾,擦拭鼻血。
“你们怎么了?”莱尔看着他们,微微皱眉。这样子就是被猛揍过的。
迈克吸了吸鼻子,娜塔莎眼睛闪了闪,用温和地语气问:“他怎么受伤的?”
莱尔回答:“不知道谁在二楼开枪,开完枪就跑了。”
何凝烟被比尔扑倒在地,倒地前,她扭头看了一眼,楼上有条人影一晃而过。
她抓着身上比尔的肩膀,焦急地呼唤:“比尔,比尔。”在没有确定比尔状况前,她不敢动。
比尔趴在她身上,一声嘤咛:“嗯,我没事。”
松了口气,随后她没个好气地说:“那还不起来,难道要我请你吗?”
比尔一咕噜地爬了起来,那想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却抿着嘴偷笑的样子,让她翻了翻白眼。
但转而一看,她一愣,随即上去扶住正在往下倒的幻境。
幻境面如白纸,捂住腹部的伤口,要不是旁边的安德烈帮忙,她一个人还扶不住。
莱尔和比尔立即抄起能用的家伙,跑了出去。
扶着幻境慢慢躺下,身边的人飞快地忙起来。
“捂住。”安德烈拉起幻境的运动上衣。
她左右看了看,站了起来,跑到一旁将旁边餐桌上的餐布一把扯了下来,团成球后扔给安德烈。
安德烈看清了伤口,用餐布堵了上去。与此同时,她另外一个桌子的餐布扯了下来。
莱尔和比尔在二楼往下喊:“人跑了!”没追上。
安德烈:“快去找蜡烛或者打火机,餐厅里的威士忌拿过来。”
比尔一听,立即往餐厅跑去。虽然他此时的速度和常人无异,但第一反应让他跑了出去。
何凝烟对着莱尔:“去客房或者服务台找针线。”如果伤口缝针的话,有可能不用烧红的刀子烫了。
莱尔也立即跑了出去,男人跑步速度一般都比女人快。
安德烈压着伤口对这幻境说:“不严重,没伤到肝肾,子弹挖出来就好了。”
幻境此时鼻翼和额头已经疼出大滴的汗:“没说谎,等会儿利索点,我挺怕疼的。”
“要不我来吧,我手脚轻。”她用剩下的餐布,擦了擦幻境的汗。
“血淋淋的,还是让男人弄吧。”幻境这个时候还是很体贴的。
她笑了:“不说缝针用针线,是女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