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荒谬?
然而没有经历过那种不论做什么,怎么做都毫无实感的生活,永远都无法理解感官健全的珍贵。
少女的心,轻而易举的沦陷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
他希望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会全力去做好。
他希望她赶快成长起来,所以她疯狂地从老师那里汲取知识。
他让她转到礼园女学园,她就到那里上学。
他说女孩更应该爱惜自己,她便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说你的母亲是爱你的,多去看看她,于是她每周末都会去陪伴母亲。
他说要健康快乐,这个不需要努力了。
因为一直都很快乐,哪怕遇到的是痛苦,那也是值得高兴的。
被动?没有主见?
藤乃不会否认,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谁说没有主见就一定不好?自己不就过得很好吗?
当然,愿望还是有的,在沦陷得那一天已经许下,并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增加——
十二岁——听他的话,做他的助手。
十五岁——永远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以怎样的身份。
十八岁——如果有一天我失去所有记忆,也要记住他的名字。
二十岁——给他生一对可爱的儿女,女儿要比自己要漂亮,儿子像他就行了。
二十二岁——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请倾听我的心意,让他的愿望实现。
这些话,她从没有对他说过,一直默默地藏着。
但她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做,五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
就像她最欣赏的女性,间桐艾尔莎的人生哲学。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即使天下人都离你而去,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永伴君侧。
ps:发狗粮上瘾,继续发。
ps2:稍微说句题外话,在型月登场的角色里奸少做了个划分为金字塔三层,但现在第四层住户出现了,泳装活动的xx,即x毛成长后的样子,和x毛bx这种设定偏于暧(蛤)昧的不同。这一位明确挑明了战斗力——爆星级,全力输出可以打爆星球。而且设定的最后还明确放话了,如果她再次来到地球,地球上的问题(异星神洗白地球)还没解决,她就亲自动手解决——换句话说我们的xx阿尔托利亚小姐完全没把异星神放在眼里,异星神逼格大削弱。
我是一个没有幸福的人,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
浅神藤乃在十二岁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
浅神家可是长野一代的名门,能够拥有这个姓氏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出生在这样的家里意味着她的天生就比普通人高很多。这难道不是在无病呻吟吗?
现实恰恰相反。
无病呻吟是矫情,有病呻吟就是理所应当。
藤乃有病,“无痛症”。无法感觉到痛苦,不知疼痛为何物。而缺乏了这种对比,也就不知道与之相对的幸福、愉悦。
从小时候一次无意中被刀割破了手,却毫无感觉开始,她便成了这样的异类。
她不知道周围的人为什么害怕,明明没什么好怕的。
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笑,明明一点都不开心。
不哭不笑、不喜不悲。
少了这两种人生之中最鲜明,最重要的感情,其他的情绪也随之变得很淡。
人偶娃娃。
冷美人。
她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准确的说,她对自身的存在一直没什么实感。
睡眠是完成任务,起床是完成任务,上学是完成任务,写作业也是完成任务,乃至活着本身都是一种完成任务,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什么时候死掉都不奇怪吧,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解脱了。
藤乃这么想着,不止一次。
对生没有实感,自然对死也就没有畏惧。
即使是身为名门的家里濒临破产,被分家逼上门来,要求她的母亲改嫁,她自己改姓也是毫无感觉。
不就是完成任务吗?在长野是完成任务,在观布子市也是完成任务,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就这么死掉了,就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幸福。
是的,在命运即将走向通往深渊的绝路,在脆弱的感性被时间消磨殆尽的前一刻,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她的人生,改变了她的命运的男人——间桐慎二,当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这个神奇的孩子和她在一次酒会上相遇。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看破了自己努力掩藏的真实——父亲不允许她在外人面前暴露的“无痛症”。
明明以前毫无交集,却让自己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