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凛横移几步,拦在吉尔伽美什和雁夜之间,“父亲和雁夜叔叔都没有瞒着我们,父亲在临终的时候还把我和母亲托付给雁夜叔叔照顾。”
“哦?那个时臣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他那个迂腐的脑子总算变得灵活一点了。”吉尔伽美什有些微的意外,很快又转化为笑意,“算了,时臣本人不在意,本王也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姑且放过你吧。你就好好履行照顾他们的责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那条疯狗对付本王的战术不是你能设计出来的,疯狗自身混沌的大脑也无法进行这么复杂的思考,你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雁夜的嘴皮动了动,不等他开口,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
“不需要回答,本王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个人还在这里吗?这次会不会出现?”
雁夜这次连嘴皮都不动,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但这张面具却并没有对吉尔伽美什构成妨碍。
“很好,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不会无趣了。间桐雁夜,告诉那个躲起来的小丑——有什么手段让他尽管使出来,不管他使用什么手段,本王都会将他击败获得最终的胜利。”
英雄王的话是如此的不容置疑,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骄傲,那份骄傲,那份耀眼的光辉几乎让雁夜认为十年前的那场胜利仿佛是一场幻梦。
自己的侄子,真的能打败这样的存在吗?
十年前,他和时臣没有把自己和兰斯洛特放在眼里所以有了一线胜机,即使是这样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结局。
现在,他已经有了准备,如果慎二还按照老一套去对付,恐怕不会有任何胜算。
不行,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慎二。但是——这会不会是吉尔伽美什的计谋,他就在等着我这么做。
还有葵和凛,我这么做她们又会怎么看我?
该死,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刻,雁夜体会到了那句“最强”的意义,那是十年前的他都不曾体会过的压迫感。
曾经敌人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吉尔伽美什的视线,似乎对男人脸上的苦恼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英雄王那鲜红的双眸中闪烁出愉悦的光芒。
熟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态度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就算是前任御主远坂时臣都必须在他面前谨言慎行,稍有不如意便会厉声训斥,哪会像现在这样任由凛在自己的面前放肆嘲讽,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
偏偏凛对此毫不领情,像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为你而闪耀?真是受不了,你这自恋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凛的嘲讽,吉尔伽美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本王面前,世间所有都会显得暗淡。”
“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记得传说中你有一位挚友,他在你面前也会显得暗淡?”
“恩奇都是本王的挚友,等同于本王自身,在乌鲁克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不过对于当下的杂种,似乎并不值得报过高的期待。”
“是是,你有理,总是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有理,永远有理!”
凛说得这句话出自70年代的一部外国电影,原话是“墨索里尼,总是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有理,永远有理!”用来讽刺为了发动战争无所不用其极的轴心国领袖之一,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其中的典故,虽然看出凛的态度不对,依旧当成赞美在听。
“你知道就好。拜谒本王的威光是世间最高的娱乐。你就尽情注视本王吧,本王准了,直到星球毁灭的瞬间都要烙印在心中。”
“不行,这家伙没救了。”凛几近崩溃。
“好了,无聊的闲话就说到这里,由你来召唤本王而不是时臣——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是。”说起父亲,凛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落寞。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五年前,生病。上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和母亲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治好他,也没有找到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