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君自己醉生梦死,却让我们在这替他卖命!”
“噤声,不想要脑袋了你!”
“……”
大兵压境之下,城中的人都开始寻思起了对策,只是在这种情形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韩尽忠等人督战,在禁军中又颇有威信,恐怕大兵压境的第一天就出现了逃亡和投降了。
只是望着城外黑压压的靖王军,韩尽忠尽管知道连大将军都不是对手,自己肯定难逃一死,却还是抱了跟江楚共存亡的念头,只是在他手下的几名副官,却是胆战心惊,不知该如何决择,而那宰相王正堂,在半月前从宫中回家后就病到了,而且病情一天坏过一天,似乎大限也将来一般。
靖安王林牧龙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而是将一封封信以箭矢射入了城中,上面历数了江楚皇陈凉生的种种罪证,只是里面言明,只要江楚皇将王正堂为首的奸臣杀掉,便依旧做他的逍遥皇帝,而且对城中的百姓,也清楚写明了安置事宜。
在收到信后,本就士气低沉的江楚皇城禁卫和城中百姓士气更低,甚至有大部分人建议开城投降,让他们的陛下亲自与靖安王见上一面,好商谈具体细节,只要诛了首恶,天下便又能太平了。
只是陈凉生太过了解靖安王为人,在敌强我弱的情形下,他根本不敢相信靖安王会放过自己,所以他一边命人以残酷手段镇压有投降苗头的士卒,一边极尽诋毁靖安王,虽然有了一丝效果,但却将更多禁卫畏战之心激发了,韩尽忠和其他副将在这种情形下,每日劳神费力,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整个江楚皇城,决定天下归属的一场大战,那是一触即发!
“陛,陛下,臣无力回天,我王,王家前去执行,任务之人,咳咳,已经悉数死尽,家,家主拼死传回消息,靖,靖安王早有反意,我以阵图问天象,大,大凶!”王正堂被陈凉生扶起后,不停的咳着血,颇不利索的说道。
“什么,不,朕乃真龙天子,天象在我,不在林家,天象在我,不在林家!”陈凉生听着王正堂磕磕巴巴的话,脸色却变的阴郁起来,看着王正堂似乎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面容不住的扭曲,口中却厉喝道。
“陛下,我江楚,恐怕这次难以度过劫难,早,早作打算吧!”王正堂用长袖擦去唇角血迹,看着陈凉生狰狞恐怖的模样,一连深吸了数口气后,这才将心里的郁气强行压下,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宰相,你!”陈凉生听了怒意横生,直直的瞪视着王正堂,一张原本清秀俊俏的面容,也变的阴郁起来,而王正堂看到陈凉生的模样后,却只是一味苦笑,一双失去神光的眸子也半眯了起来。
“报,陛下,五帝城已破,燕城主战死,敌将李怜傲正在休整大军!”就在陈凉生咬牙切齿思索如何处置之时,龙殿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一名皇城禁卫飞掠般的闯入大殿,看到陈凉生和王正堂的模样,脸色惊恐的俯身跪下,说出一个石破天崩的消息。
“什么,五帝城破了?”平地惊雷,将陈凉生轰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固若金汤的五帝城都破了,不过转念之间,陈凉生似是想到了什么,盯着那禁卫大喝道:“卢大将军呢,他人呢?”
“大将军他赶赴五帝城途中,被埋伏在暗中的靖安王算计,已经战死,麾下十万将士,死,死伤殆尽……”那名禁卫似是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接着,再次将比先前更惊人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什么,卢大将军战死,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蒙骗朕的,该死,该死啊!”陈凉生身形晃了几晃,倒是那王正堂,半眯的眸子睁开,眼中满是失落和了然,而陈凉生却站了起来,一脚将那禁卫踢倒在地,嘴里喝骂着,不停的踢打起来。
“报,陛下,靖安王林牧龙颁下王诏,历,历数陛下十大罪状,眼下,靖安王的人马正从其他各处,往皇城集结,望陛下早做定夺!”就在那禁卫被踢到的浑身是血之时,哀嚎声声时,皇城兵马司指挥韩尽忠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