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块城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压根不懂抱怨为何物。
楚老将军说这话时。
毛金和王述垂着头。
齐声念叨着非礼勿听,非礼勿听。老将军这是气糊涂了。便是心里这么想,也不好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啊。好在他们二人是暖玉心腹,对暖玉的忠心可鉴日月。
眼见着暖玉颈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细布,脸色煞白。
刚才楚老将军只是粗粗将此事带过。此时一见暖玉,昨日发生了什么,不必多问,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这里没有外人,倒也不必隐藏什么。
“你让王述和毛金说说。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我们楚家拼死拼活,守的是齐家的天下。可是齐君倒好,先是纵容皇后欺我女儿,如今更是纵容六皇子辱我孙女。好在卫宸救人及时,若是再晚个片刻,你哪还有命在?暖玉,不是祖父不忠啊,实在是齐家欺人太甚。”
“将军所言不错。皇家不仁,我们楚家何必还要忍气吞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就是,小姐倒是一片善心。可是善心也分对谁……上次六皇子强闯楚府,打伤护卫。齐君只是口头训斥了几句,我们楚家并没有太过追究,六皇子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好在有卫公子,小姐才能化险为夷,可是下次呢?下次六皇子是不是还会变本加厉更上层楼?老将军今日吩咐的,我二人马上回去安排。只是兹事体大,有些事还得问过卫公子。”
楚老将军点头。
“这是自然,也不急在一时三刻的,这事你们二人暗中筹划。眼下更重要的是宸小子如何脱身?暖玉既然来了,也一起听听吧。”暖玉点头,这也是她来的目的。“二哥到底伤的多重?如今情况如何了……”“身上被捅了两个窟窿,血流的太多,险些便救不过来。你父亲刚送了信来,如今已经保住性命了。只是伤势过重,怕是得养上几个月。”暖玉小脸更白了。
两个窟窿……
“谁伤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