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想到这里,朗声道。“王爷身份尊贵,臣想不出王爷为何去做卫公子指证的那些事情……便是那北苑真的谴使去往济北道,也不过是想挑拨王爷和陛下的关系。陛下若是真的将王爷收押,可就真的中了那北苑的奸计了。
陛下想想,便是卫大公子真的有异心,也不会傻到趁着王爷和自己女儿在京城的时候动手吧。
这岂不是把自己的父亲和女儿送到陛下手中为质。天底下,哪里傻成那般的人。依臣愚见,这事怕是北苑暗中谋算,卫公子怕是被北苑当了枪使。陛下还请明鉴。”
一个丞相,一个首辅,二人各执已见。
底下臣子闻风而动,有附议卢岳的,有觉得杜淳言之有理的。
卫宸垂首立在殿尾,静默着。
数道目光落到他身上,其中有赞赏的,有鄙夷的。等卢杜话音落下,朝臣们不由得小声议论着。
有的觉得卢岳所言及是,济北道有无反心尚且未知,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自然应该先把人收押。等大理寺审理过后,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也有人觉得杜淳言之有理,卫宸在京城算是末流,只占了个闲差,他身边能有什么能人?怎么有本事把济北道的事情查的这样深,这样透。这明显就是有人暗中安排,借卫宸之手行谋害济北王的歹计。
若是真的因此把济北王下了大牢。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你们一个个,平时议事时个个舌灿莲花,如今怎么都没了主意。济北道要如何治理,你们给朕拿出个章程来。”齐君冷着脸说道。
齐君话音落下,杜淳和卢岳齐齐低下头来,这时候,枪打出头鸟。杜派和卢派见上峰没有开口之意,一个个自然也是三缄其口,整个大殿,一片寂静。齐君冷冷一哼。“我诺大的齐国,满朝文武,竟然拿一个济北道没有办法。卫宸,你来告诉朕,此事要如何了。”
卫宸听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