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白肖心里更有底气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柳庄才被带上来,看到白肖之后,就破口大骂哪里还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孟聪:“来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马向孟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然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孟聪好像很受用,也许他小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监斩官,在这一点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个,午时刚到他就开口了,“大人,时辰到了。”
孟聪看都没看沙昭,而是把视线转移到白肖的身上,“白县令,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做主。”
一个催促,一个听话,高下立判了。
其实以沙昭的心性,不至于这么操之过急,只是因为他跟柳庄斗了太久了,才会失了方寸。
主监斩官都没有说话了,什么时候轮到副监斩官说话了。
“行刑。”
随着孟聪一声令下,柳庄当场就身首异处了,过往的柳庄在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白肖来说是前车之鉴啊!
白肖本以为孟聪会留住他,但是并没有。
只能继续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聪的人都没过来,白肖就先去酒楼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们。
白肖去的时候,这帮郡兵已经喝上了,他们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们,郡兵名头响亮照样吃空饷,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样成天大鱼大肉的。
酒楼的掌柜先迎上来,“白县令,驾临我这小店荣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着,要是让我满意了有赏。”
哪怕是齐央这样智谋过人之辈,都不明白浑身上下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小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说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差点被几个郡兵赶出去,“谁啊!不知道今天酒楼被包下了。”
“出去,换个地方。”
孟聪:“我是来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上下级除外,可是在听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来惹事的吧!兄弟们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