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扬州我势在必得,你换一个条件吧!”
荀衢在白肖身上学了一招,那就是得寸进尺。
当场就刺了杜充一剑,“大将军,你想清楚了吗?”
“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儿子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们身为刀俎又怎么会客气呢?”
杜昂脸上的担心可不是假的,这就是荀衢可以利用的地方。
只要担心就好,荀衢就怕他不担心。
葛洪出面了,他不能让杜昂继续下去。
现在是两军阵前,杜昂的表现都在兵卒的眼里,要是弄不好会有大影响的。
“师弟,你学坏了。”
“师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你们太咄咄逼人了。”
葛洪摇了摇头,“扬州我们势在必得,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得到扬州之后,三年之内不进入中原。”
看似葛洪有很大的让步,实则什么都没有做。
葛洪再想什么?其实一点都难猜。
一下子得到了豫州和扬州,当然要花时间消化了。
更别说三年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杜昂这边是想反悔就反悔的。
“既然师兄如此没有诚意,就休怪师弟不留情面了。”
荀衢又刺出了一剑,这一剑直奔杜充的咽喉。
连姜棣都要相信,荀衢要痛下杀手了,更别说是杜昂了。
“住手。”
“怎么大将军,你有其他想法吗?”
“放了充儿,我这就退兵,但我所占得的土地是不会归还的。”
这已经是杜昂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还不行那么只能在沙场上见真章了。
钟秽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旦他怯战,将会出现不可估计的后果,这个后果是钟秽无法承担的,所以他必须出去。
钟秽跟杜昂的兵马交手,瀛州人也过来插一手。
姜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钟秽现在还不能有事。
战后姜棣就坐不住了,不能再把杜充留在手里了。
就钟秽眼下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一旦钟秽发生了意外,那么姜棣再想跟杜昂讨价还价就没有什么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