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楚睁开了眼睛,她可不想被陆宥坏了好事。
为了接近钟秽,她都被砍了一刀,这要是被稀里糊涂的送了出去,那不是白遭这个罪了。
“这是哪?”
“美人你醒了,这是吾的营帐。”
“妾身是有家室的人,请将军放小女子离开。”
钟秽一脸的失望,那是藏都藏不住,“什么?你嫁人了。”
荆楚楚侧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更婀娜,“夫家姓齐。”
荆楚楚心中暗骂,死齐央真是便宜你了。
钟秽到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你夫家在哪?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将军,你放小女子离开就好。”
钟秽这个时候到是聪明了,“不对,你在骗我。”
“妾身,没有。”
“如果你真有夫家,怎么会被瀛州人追杀,小姐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荆楚楚这就是在欲擒故纵,“将军,我求你放了我。”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
钟秽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就不会更改。
陆宥摇了摇头,然后就退下了。
接下来这几天,钟秽是细心的照顾,白天的时候他奋勇冲杀有如恶鬼,晚上的时候他却轻手轻脚细声细语。
军中没有什么女子,所以给荆楚楚治伤的也是钟秽。
如凝脂一般的雪肤,让钟秽爱不释手。
上药,成了钟秽最喜欢做的事。
比他阵前斩将还重要,要不怎么说温柔乡英雄冢呢?钟秽是彻底沦陷了。
可荆楚楚还是不为所动,实在是钟秽的手太粗了。
明明是上药,几下子就行了,钟秽摸来摸去摸了半天,荆楚楚早就不耐烦了。
“将军,我的伤是不是快好了?”
“什么?”
钟秽情绪以激动,手上的力气也就失了准头。
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荆楚楚的伤口,这下子是真的疼了,荆楚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伤好不了,他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钟秽一下子就慌了,他在沙场之上面临生死都没有这么慌过,“楚楚,你没事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秽就改口了。
荆楚楚心想,这能没事吗?
陆宥在外面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还是勇冠天下的钟秽吗?这都成了小男人了。
“主公,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陆宥,谁让你在外面偷听的?”
陆宥可不是在偷听,他只是在明着听而已。
他要是想躲,又怎么会让钟秽发现呢?
“主公,瀛州人已经增兵了。”
“那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了他们吗?”
“属下不敢,属下想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已经逗留很久了,四面八方都是瀛州人,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
其实钟秽早就应该走了,平原之战被人包围,这本就是兵家大忌。
可就是因为荆楚楚的伤势,钟秽才选择留在原地。
“兵卒疲乏,与其东奔西跑,还不如以逸待劳。”这一切都是钟秽的借口。
陆宥在钟秽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主公,你何必骗我呢?你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钟秽被人说破了心事,“陆宥,你给我下去。”
“主公”
“下去。”
军帐之内,只留下荆楚楚和钟秽两个人,此时的荆楚楚才发现原来这个粗鲁的男人,对她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将军,陆大人说的没错。”
“楚楚,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是在夸大其词。”
钟秽真是不会说谎话,这话又骗得了谁呢?
“将军,我的父亲也是行伍出身,他跟我讲过很多事,这段时间我虽然是有伤在身,但还不至于无法走动,营中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荆楚楚很清楚自己再做什么?所以她不会喜欢上钟秽。
她想要的是活着,她可不想陪着钟秽一起死。
钟秽不怕死,但她却非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