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押上来时,魏展嚎啕大哭道:“哥,千不对万不对,是弟弟我的不对,千不该万不该,是弟弟我的不该。我不该,给咱们魏家现了眼,我不该,砸了哥仁义的招牌。小弟一时糊涂,从今以后再不敢了,再犯此罪,千刀万剐也应该。”
魏延闻听此言,面沉似水,大喝道:“住口!说什么应该不应该,说什么砸牌不砸牌。你也知道了丢了咱们魏家的脸,你也知道砸了仁义的牌。你让我把你饶恕,你说,如果别人犯了此罪,我是不是也要饶恕,今后这军纪还存在不存在,咱们义阳军还有什么仁义。”
说到这里,魏延止不住满腔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大喝一声:“拿刀来,我要亲自行刑。”
看到魏延如此疾言厉色,军中的魏氏族人全都跪伏下来,向魏延求情,要求宽恕魏展。
魏忠说道:“主公,您以前也说过,魏展他会是个将才,您想把他培养成独当一面得大将,而且过去半年里,他也杀过十几个敌兵,功大于过,主公您和他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今后他要是再犯,我不但不求情,我还会把他绑起来押到您面前。”
魏展昂起头,看着魏延:“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有一次你掉在浉河里差点淹死,是我把你救起来的,今天我做错了这件事,你怎么一点恩情都不讲,将我绑起来,就要斩首!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念不念一点儿亲情?!”
魏延大声喝道:“若不是因为我刻意栽培,你怎么可能成为曲军侯!你却倒好,辜负我的期望,明明我三令五申,你却顶风犯案,视军纪如无物!
今天我要是不斩你,今后我怎么执掌义阳军!
今日放了你,百姓如何说咱义阳军,义阳军不得民心,如何发展!
今日放了你,义阳军如何整肃军纪,义阳军本来兵力、武器、盔甲、粮草、样样都不如曹军、荆州军,要是军纪也不如他们,如何跟他们厮杀。
今日不杀你,义阳军的军规就立不起来,今日立不起来,将来有一日,义阳军军纪败坏,一盘散沙,一击即溃,死伤的兄弟不计其数,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你说,我是斩你不斩!”
魏延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让魏展顿时哑口无言。
魏展明白,他父亲魏顺被魏六爷抓走,也是凶多吉少,没有魏顺罩着,魏延现在也下了杀心,他这番难以幸免,便对着魏延猛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弟弟给哥哥丢脸了,弟弟走了,家里的老娘就交给你抚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