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你先来搭讪的我,还撒谎欺骗我说自己是魏良进魏老板的侄子,我是看在魏老板的面子上,才与你在街市上转了片刻。”
秦凌现在可以肯定,魏无涯自称是魏老板的侄子肯定是撒谎,因为魏老板是绝不可能有一个做小倌的侄子。
“什么魏老板?我何曾说过?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个小倌!”魏无涯争辩道。
“也罢,这种言谈的事情,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证,不提也罢。”秦凌顿了顿:“只是后来,我们却是分道扬镳,你总不会说你跟着我回到了神医府吧?”
“你明明带我上了你马车,怎么能说是分道扬镳?”魏无涯刻意强调着。
“此话不假,我昨晚在街市,亲眼看见他上了秦姑娘的马车。”一个商妇模样的女人说道。
商妇旁边的女人马上也附和道:“我好像也看见了,是秦姑娘先上的车,这个小倌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上去。”
明明是自己拒绝和这厮同车而行,他百般纠缠,如今在这些市井街妇眼中反而倒变成了是他在推辞。
秦凌无奈,知道这一点再解释也没有用,因为不管是她邀约也好,魏无涯纠缠也罢,最后的结果就是魏无涯确实是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是上了我的马车不错,但是那是因为你说腿有旧疾,所以我才顺带捎你一程,而且我送你到了巷子口后,就离开回了神医府,这一点我的丫鬟和车夫都可以作证。”
“没错,我可以给我们家姑娘作证。”陌晚向前跨了一步,“不仅我可以作证,车夫可以作证,还有神医府上下一干人等都可以作证,我家姑娘昨晚是一个人回府的,绝对没有带着什么阿猫阿狗。”
今日的魏无涯和昨日完全判若两人。昨天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高谈阔论,谈笑风声,完全就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而今日,只见他披头散发,只穿着一条亵裤,赤裸的上身上全是鞭子抽打的印记,整个人就像是被刚刚侮辱过一样。
“你,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魏无涯一见秦凌,立刻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瑟缩着身体,眼泪婆娑。
果然是个演戏的高手,连细节都表演的这么到位。
听了刚才人群中零星的议论,再看看眼前魏无涯这般不堪入目的样子,这个剧本,秦凌心中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
“魏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啊?让不明情况的旁人听了去,还真以为我欺辱了你呢。”秦凌挑了挑眉毛,冲着站在门口的钟叔喊道,“这受伤之人躺在我们自家酒楼门前,你们怎么能光站着看热闹啊?快来人,把魏公子扶起,这躺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钟叔听命,连忙让几个小伙计上前去搀扶魏无涯,哪知道小伙计还没碰到魏无涯的一根手指头呢,他就抱着头,哇哇大叫起来:“哎呀,打人了!救命啊!”
小伙计们都被吓了一跳,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扶他。
没想到这厮竟然还能这般泼皮无赖,看来今天这事想善了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情搞搞清楚,她就不信,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还能被他说出花来。
“闭嘴!”秦凌这一声气势十足,一下子就震住了魏无涯。
“既然你就喜欢躺在地上当癞皮狗,那就继续躺着吧。”秦凌白了他一眼,“只是这话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什么好说的?昨日你我二人在街市上碰见,你垂涎我的美色,主动上前搭讪,得知我原本是个小倌后,你自称是永安府的首富,还说自己是什么神医的义女,说好只要我陪你一晚,你就给我一千两白银的。可谁知不仅你淫邪无耻,还言而无信。可怜我被你活活糟蹋了一晚上,什么罪都受了,你却翻脸不认人,想赖账!”
这些话魏无涯一口气说完,连个磕巴都没打,显然是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