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上的力量骤然减轻,岑修之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邓思凌就被谁抓着直接往后跌出了老远,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便有数十个人从外面涌入房间,瞬间上去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大吼挣扎的邓思凌压制摁在地面。

岑修之终于有得以喘气的时间,眼前发黑,大口地呼吸,有人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搂紧在怀中,湿润冰凉的东西包住他受伤的整个手掌,刺痛感随即而来,惊醒了他浑浊混乱的大脑。

视野里那群按住邓思凌的人穿着的衣服背后有着熟悉的标志,似乎是精神中心的人。

邓思凌完全没有了以前光鲜漂亮的模样,就像一个为了吸du发狂的瘾君子躺在地板上挣扎,被白色的宽韧带一层接一层绑起来,缚住了四肢,然而他还是死瞪着眼睛看着江诀和岑修之,好像视线可以化作刀剑刺向他们。

房间里的情况很混乱,因为人多所以显得人声嘈杂,其中掺夹着事务所邓主任的声音,江诀把他从客厅抱离,进了卧室后反关上门,在他身上四处摸索,认真地检查受伤的地方。

大概看岑修之一直不说话,江诀的声音有些发紧,重新抱住岑修之道:“我带你去医院看……”

“不用,”岑修之伸手握住江诀的手腕,张口阻止他,“我只是手掌被划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江诀给他安装的那些侵犯人隐私的东西,能这么及时的保住性命,但他也没想到邓思凌会对他下手,和江诀不同,邓思凌比江诀更像一个正常人,加上他很少与邓思凌在一起,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精神状态是否处在正常的水平。

“该说物以类聚吗?”岑修之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你们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江诀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几秒后缓缓埋下头,似乎想像从前一样,把脸颊凑在岑修之脖颈附近蹭一蹭,但岑修之按着他的肩膀躲开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有问题?”岑修之道。

他不可能陪着江诀装一辈子的傻,这种时候了,如果江诀还想接着瞒,岑修之也得正式开始考虑一下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可能性。

“他不经过我的同意,在我的房间里偷偷找到很久以前的录像,误以为我有s方面的癖好,所以坚持走进那个圈子,把自己逼疯了,”江诀的声音徐徐传来,“邓匀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忙劝导邓思凌去疾控中心治疗。”

“什么录像?”

“……”

“分手。”岑修之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用喻凌的办法。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