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之的身体先是一僵,但没有挣开,抬起手碰了碰江诀很冰的手指,温柔地问:“江诀?”

因为是背对的姿势,岑修之看不见江诀的脸,只听见他情绪低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中闷闷地响起来:“你为什么把我扔在那里?”

岑修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把江诀一个人扔下了?随后脑海中很快闪过刚进酒吧江诀被人围住的一幕。

“我到处在找你,可是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岑修之哑口无言。

现在想想,来酒吧后就把江诀扔在一旁,兀自跟其他人聊天,如果换成岑修之,当然也要生气,更别说江诀,只是那时候他的心理很自卑,没敢过去阻扰,却没想过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是江诀装出来的。

“其实我来找过你,但我以为你想一个人玩一会儿,”岑修之艰难地解释,“下次一定不会再这……”

“我从来没说过想一个人,”江诀打断了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岑修之的错觉,他总觉得江诀的语气中难得透出了些委屈,“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真要命,他这种完全没自觉地说大情话的性格太可怕了。

岑修之在江诀看不见的角度用手背捂了一下眼睛,红着脸默默地想。

“对不起,是我的错。”岑修之转过身,摸了摸江诀的脸颊,察觉到他睫毛上有很小的水珠,眼尾也红了点,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肤色太白了,哪里红了相当明显,本来江诀脸颊被冻红岑修之还看不出来,但现在近距离就看得出眼尾红得不自然。

他们俩距离太近了,气息交缠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诀把他的嘴唇封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下忽然就变成床了,岑修之躺在被摊开的大衣外套上,只被脱掉了裤子,衣服下摆掀起来堆在颈前,江诀炙热的吻和冰冷的空气让他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江诀无比偏爱他的腰,不仅喜欢在上面弄出很多痕迹,还喜欢三番五次地揉,他抬起岑修之的一条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岑修之又哭又喊的用那条小缝吞掉完全不适合他尺寸的东西,不断有水液涌出来,周围一圈的白色床单都被浸透了。

岑修之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这一次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对江诀有反应,这么多年来只对他一个人有过反应。

江诀吻了吻岑修之轻颤的睫毛,就着还没软,陷在其中腰身小幅度的活动:“再来一次,嗯?”

自从做过一次,这种事情就很难停下来,食髓知味。

他没等岑修之回答,兀自抱着岑修之换了个方向,将人紧搂在怀里,掐住那截颤抖的腰,猛地向上挺动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