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光明神缓慢地转过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岑修之。
他背对着塞西尔,薄衬衣下透出利落的线条,烛灯的光圈绕过他脸侧的轮廓,汗湿的脖颈泛出一小片象牙的色泽。
光明神的身体停住了。
岑修之还沉浸在让人发疯的快。感和强硬忍住身体一动不动,压迫喉咙肌肉的痛苦之中,一时间也难以分出精力再关注塞西尔的动静,连他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床边都不知道。
就在那一瞬间,岑修之屏住呼吸微微失神的片刻,一只有力的手掌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硬生生翻了过来。
光明神的金发犹如秋水淌满他的身体,遮住了从周围涌来的暖黄光线,一片暗沉下岑修之紧缩的瞳孔与光明神郁沉的银眸牢牢对紧。
他湿润而强势地入侵岑修之的口腔,用极大的力度将岑修之死死钉在床上,那两瓣薄薄的嘴唇被摩擦得通红疼痛,充血而发肿。
“啪——”
岑修之终于挣脱开他的压制,狠狠一掌甩在光明神的脸上。
有些旖旎的气氛在那一瞬间便宛如上弦的弓一般绷紧了。
岑修之背靠着床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胸脯大幅度起伏,两腿依然发着软,下袍某处部位浸湿了一片,但他仍然如同惊弓之鸟似的紧紧挤在床角,眼眸大睁。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但神的躯体刀枪不入,即使岑修之用了极大的力气,塞西尔侧向一边的脸颊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然白皙如月,似乎刚刚只是被一只小鸟扇动的翅膀拍中。
岑修之的额角冒出了一滴冷汗,他初来这里是反驳光明神,被高压折磨生生失禁,现在他拒绝光明神的亲吻还打了他一巴掌,若是以此类推,那下十八层地狱也不算过分。
然而,房间内久久地沉寂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岑修之肌肉紧绷得几乎酸麻,想象中的高压并未纷至沓来。
光明神身形未动,眼眸注视着房内的某处,启唇缓缓开口。
“为什么呢?”
岑修之神情有些呆滞。
“凯罗西斯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呢?”
光明神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缓缓地抬起眼看向他,目光温沉,静静地流淌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还有不易觉察地落寞。
岑修之紧紧盯着他,片刻后才道:“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