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瞬间就懂了。
“林夏,抱歉,该轮到你了。”关礼说。
佘腾手里的那根电棍毫不客气的指向林夏。
谁都没看到地上的阿策咬紧牙关半跪了起来,虽然动作缓慢,但仍然伸手挡在了林夏面前,他的左手臂再次被击中了。
这次他一头栽倒在甲板上了。
“林夏,奶奶给你的那对耳环是一对信物,你有空去一趟瑞士,那是礼物。”关礼说,“你得让阿策回新加坡。”
“林氏的股份会还给你的,”关礼说,“我曾经很恨程锦瑟,因为她选择带阿策而不带我,我等了她们很久也没有等到她们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她选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场灾祸,”关礼说,“阿策得回新加坡,守住那些她和我在乎的人和事。”
“他的路很难走,”关礼说,“我骂过的过分的话做过的过分的事,以后他只会遇到的越来越多,希望我给他打的预防针有用。”
“林夏,很抱歉一开始那样对你。”
……
关礼说了很多,林夏一直听得很认真,她已经明白关礼的想法了。
所以当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和阿策被用船员结绑在来的那艘船上随波逐流的时候,她没有害怕。
她们在海上飘了大半天,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手臂上还带着电击后的烧灼伤,又渴又饿又虚弱的,一直等到了李瑞阳李大队长带着海警前来。
谁也没有找到楚子修,当然也没有找到关礼和佘腾。
林夏一五一十的说了全部的经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给阿策买了去新加坡的飞机票。
“阿策,你要去做你自己的事了。”林夏笑着说,“关礼一定会回新加坡的,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会待多久,你要加油哦。”
刘野是关礼为他培养的助手,关二爷是关礼说过的对手,还有很多情况。
但林夏最最朴素的想法是,她希望在关礼最后的短暂的时光里,能等到一直等的人,哪怕妈妈不会再回来了,至少哥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