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警局，李瑞阳开门见山的问林夏：“林小姐，我知道你是这一系列案子的受害者，但是你要知道，警方破案需要证据和时间，如果你存心隐瞒，这只会对你自己造成不利的影响。”他温和的看着林夏：“你要相信我们，除了爱你的人，警方才是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

他先肯定了林夏：“林小姐，看得出来，你很聪明、坚强、有想法也有决心，不过你还欠缺一样东西。”

林夏疑惑的抬起眼睛看他：“你还欠缺在黑暗中行走的能力。”

阳光照不到的阴沟里，有一些人的生存法则是不一样的。

“警民合作吧，我会让你觉得相互信任是值得的。”李瑞阳温和的笑：“毕竟除了你，就只剩我们警方会不图你钱的来找这幕后的黑手。”他伸出手来，“所以你看，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们警方好好合作？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

他的手就伸在林夏眼前，这是一双宽厚的并不白嫩的手。

林夏没有犹豫，也伸出手去：“那好，合作愉快。”

互相收回手之后，李瑞阳问：“给我们讲一讲你被绑架之后的事吧，除了你刚刚讲过的那些。”

林夏的语速放慢，她在回忆：“我觉得，我可能杀了一个人。”

然后她噗嗤笑了一声，说：“李大队长，你相不相信我？你说的警民合作互相信任，现在还算数吧。”

李瑞阳没有迟疑的问：“为什么说你觉得？”

因为很不真实，又很真实。

林夏还记得当时慌乱无助的自己，她好像看见了被杀的人，也看见了一刀又一刀刺进对方身体的自己，但她没有任何关于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怎么开始这样做的记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中了迷药出现的幻觉，所以进入医院后她第一时间向医生提出了血液检查以及药物、毒物分析的要求。

第47章 醒了

“但是当我清醒的时候，这些场景就像是做梦一样失去了真实感，我好像是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里的场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林夏歪着头，“我手上没有刀，也没有血，但我所有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

她用下巴示意画上的那个变态：“他说我迷糊的时候中过招，是不是就是指这个？”

“如果我真的因此杀了人，李大队长，那算什么？算被害？还是算害人？”林夏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收紧。自己算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林夏心知肚明，自己想的一直都是如果我真的杀了人该怎么办，而不是我究竟杀了谁？

一个只在乎自己的人。

心肠够硬，谁都不在乎。其实你跟我才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