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模拟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电子微笑。

沈柯从母树的种子发芽后没多久就在怀疑了,好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有概率会发生什么,当然,大部分时候都会朝着他所设想的最坏方面发展。

其实这个幻境的最大作用,就是让在白光中遇到的另一个“他”,毫不突兀的把记忆碎片藏进来。

上个世界中,那个身为维护者的“他”也是藏在别人的记忆当中,“他们”都笃定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只有自己才会对自己那么自信。

这两者,还都有一个最关键的共同点,同时出现了欲望母树。

“他们”,又或者本质就是同一个“他”,在给沈柯传递信息,“他”不能直接出现在副本当中,必须将要传递的信息藏起来,且有个巨大的威胁,让“他”被迫当个谜语人。

目前来说,那个威胁不针对于沈柯本人,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提醒自己。

将种种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沈柯缓缓地闭上眼睛,耳边的一切都静止了,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唯独耳边原本模糊的滴滴答答声变得清晰起来。

再次睁眼,沈柯回到了学校,他仍旧坐在教室里,讲台上的没有什么监考老师,桌子上也没有什么试卷,所有玩家都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宛如木偶。

“滴答、滴答、滴答……”

教室四周的墙壁在源源不断的渗水,沈柯之前听到的水声并不是假的,此时水流已经漫到了玩家的腰部,教室门是开着的,窗外晴空万里,水却像遇到了某种阻碍不得排出,将教室变成了一个鱼缸。

他手指微微攥紧,回到教室的第一时间就是扫视全员,见到星月完好无损的坐着,才微不可见的松了松。

“所以说,玩家都是被圈养在这个鱼缸中的小白鼠,如果走不出幻境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活生生被水淹死。”沈柯有点头疼,他是第一个走出幻境的人,挂钟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半个小时,水就该淹到下巴。

他倒是想尝试着把人抬出教室,但奈何玩家就像被钉死在了原地,扔他怎么推都推不动。

他摊手坐回原位,“这可不能怪我见死不救啊,我这没法救。”

过了一会儿又摩挲着下巴吐槽:“看来长得高也是个优势,能少几分钟被淹,不过都这个点了,应该有玩家能识破幻境出来了吧。”

不出沈柯所料,在他玩水玩的起劲时,计鱼率先苏醒了。

他异常警惕的往发声点看去,恰巧与正在往玩家身上泼水的沈柯四目相对。

沈柯:“……”

他默默等收回手,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好巧,又见面了。”

计鱼:“……”

他的目光成分有点复杂,更有点一言难尽,不过最终他还是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来,问:“通关了你不走吗?”

沈柯指了指某个方向:“等人。”

计鱼扫了眼星月,点点头,“别等太久。”

说罢,他正欲走出教室,又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