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靠他近,又对他有了解,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在她话出口的刹那,那陡然生出的愤怒和不甘。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已经足够了。
即便结局无法改变,她也不准备就这样窝囊的接受。
她讨厌看到他运筹帷幄、镇定冷静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凭什么?
他让她不痛快,她自然不会让他舒畅。
“我与师兄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度过洞房花烛夜,陛下,应该清楚吧?”她把他方才的话还给了他,笑了一声,“陛下尊贵非凡,难道就不在意吗?”
怎会不在意。
他在意的想要发疯。
胸腔里的嫉妒和怒火已经快要爆发。
“知知,你果然从不吃亏。”晏长裕闭了闭眼,强压下那股暴戾的冲动,“这一次,是我输了。”
他闭着眼,像是在强忍某种疼痛。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元朝心中却没多少畅快之意。她曾经被所爱之人伤过,她知道那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反正无论你在不在意,事实就是如此。”元朝以一种极度冷静的态度说,“我可以答应与你做这一场交易,但丑话说在前头,不论情不谈爱,只是交易而已。”
“陛下,您还愿意吗?”
晏长裕睁开了眼睛,转眼间,那份脆弱和痛苦便已经消失无踪,他又恢复了平常冷静镇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