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死者家属怎么样。”陈墨恢复常态对着王风来客气问道:“我们已经通知了汪穗禾的家属,爸妈正在赶来警局的路上。”
陈墨点头,“一会第二受害人家属问询由我们接手,所需报告格式给小刘说一声,由他来写。”
王风来没想到陈墨竟然直接插手问询适宜,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陈墨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我们是来帮助你们协查,不是抢功,如果你不希望有第三个受害者出现,我们就需要绝对的信任。”
她已经尽力在礼貌了。
王风来点头思考半天,最终被陈墨说服。
他给我们找了一件新的办公室,有两个沙发,三个办公桌,“希望你们真的能快点破案。”
“自然。”陈墨板着脸。
王风来离开办公室,孙涛和小刘就去和当地刑警同步案情去了。
“一会来了家属,你通知,我问询。”陈墨不知从哪找了一块白板,上面贴满了刚刚打印出来尸体照片。
她一边贴,一边给我安排工作。
通知家属,属于刑警队最累人的活。
不仅要和家属共情,安抚家属,还需要在家属不冷静的时候规劝家属。
这种超高难度的工作,显而易见和陈墨这种冷血动物不搭边。
点点头,我只能默默接受。
一个小时后,汪穗禾的父母赶到警局。
他们刚一进警局就开始呼天喊地,尤其是女孩的妈妈,扶着自己的老公路都走不动。
王风来领他们进了隔壁会议室,随后敲开我们房门,表示我们现在可以过去。
我整理好衣服,带上执法仪,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案情地陈墨,默默退出办公室。
深呼吸,推开门。
“你好,我是警队警员林冰……”
我话还没说完,女孩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是在跪谁,可能是在乞求菩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把一切能求得都求一遍,只要这是场噩梦,她或许愿意换自己十年寿命。
又或者她是在跪我这个瘟神,乞求我不要告诉她们残忍结局,只要我不开口,仿佛他们的女儿还活在世上。
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和她共情了。
尽管我没生过孩子。
但我知道被人夺走亲人的生命,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这果然是个复杂的工作。
“您先坐好。”我伸手去扶她,希望她能尽快平静配合我们工作。
手捏在女人胳膊上,她瘦的要命,一双眼睛哭的浮肿,黑发之间夹杂着几缕银发。若不是dior的logo在衣服上如此醒目,我真看不出这狼狈女人会是个有钱人。
“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女人抓着我的手,迟迟不肯从地上起来。险注付
我抬眼望向她的丈夫,希望他能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