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蘅哭了这么一通也饿了,打开小桌板,开始吃早餐。
这个早上发生了太多事,她只能先填饱肚子再慢慢思考。
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就已经够复杂的一道题,突然又被加强了难度,她更加找不到答案在哪了。
旁边的陆嘉望在用手机回复邮件,她瞥了眼,是一封英文的邮件。
吃完早餐,她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个u型枕。
她戳了戳陆嘉望的肩膀。
“给你个枕头。”
陆嘉望知道她只带了一个。
“你用吧。”
“哦。”叶以蘅闷声说,“你知道这趟车要坐多久吗?”
“知道。”
“那你还来……”
陆嘉望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转头看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
陆嘉望在高铁上睡着了。
平时对睡眠要求那么高的人,竟然能累到在这么吵闹的车厢里睡了过去。
叶以蘅刚才就看到他眼睛里还泛着红血丝,估计是昨晚凌晨就坐飞机赶过来了,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高铁站这里等她。
这么一想,眼睛又有点酸。
对她来说,心疼一个人是很致命的。
她还记得当时她意识到自己喜欢容温,就是从心疼他开始的。
高二那年,容温穿了一双路边买的盗版的球鞋,班里的男同学笑话他。
那一伙人都是不学无术,常年成绩吊车尾的小混混,那节英语课,正好学到“fake”这个单词。
有个恶劣的男同学故意举手提问:“老师,假鞋的英文怎么说呀,能教教我们吗?”
话音刚落,课堂上后排那几个人很默契地发出刺耳的哄笑声。
叶以蘅听见他们在那议论——
“你看,容温那双耐克假得没边了,logo上面还有倒刺呢。”
“穿不起正版,也不要买假鞋吧,丢死人了。”
“还是最次的那种山寨货,路边三十块买的吧。”
“说贵了,最多二十。”
她悄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容温,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做着课堂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