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免不了被黑泽教官一顿痛批了,或许是之前对方用手比枪的模样太逼真,景光心里对他有种说不清的惶恐。
他焦急地等待着。
“接下来是关于我的画像。”
听到这话,同学们纷纷屏息期待,一旁的景光却紧张地闭上眼睛。
“哇,黑泽教官好帅啊!”
“景光画得好好,我也想让他帮忙画一张!”
臆想中的斥责并未出现,萦绕耳边的反而是此起彼伏的称赞。
景光不可置信地睁眼,目光和讲台上的黑泽隔空相撞,对方似乎很快朝他笑了下,转而开始讲评画作。
景光的视线也随之望去,画作上的黑泽只有侧脸,倚在窗边,微微仰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只一眼,他就明白这根本不是自己的作品,甚至不是补全后的,而是截然不同的一张。
劫后余生的庆幸陡然消散,他的心像被绑着块巨石,随着头慢慢沉下去。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还在讨论那副关于黑泽的画作。
班长大剌剌道:“不愧是hiro,居然能画出那样的作品。感觉黑泽教官都没老老实实站定过几秒吧!”
旁边的同学也说:“就是就是,hiro观察得很细致,但就是太温柔了。这真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魔鬼黑泽吗?”
他话音刚落,被桌上的松田和降谷异口同声打断:“你懂什么?/教官确实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
但不是对人,而是面对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把头转向两边。
那个插话的同学摸摸鼻子,干巴巴道:“好吧,有机会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