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张了张嘴,眼神幽深,仿佛要说话,在她撑起膝盖站直时,不经意间又咽回肚子。
绿衣女子没注意他的变化,到院子里挖番薯去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了一日又一日,山间的生活闲适又平淡,时间像放慢了许多倍,一人一狐狸,就这样过许多年,好像也挺自在的。
只是绿衣女子最近有个烦恼,狐狸这段时间变本加厉,喜欢上她的床。
她不允许宠物上床,跟他讲明白:“晚上不准上床,白日也不允许,你的窝是你的,我的窝只是我的。”
狐狸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她。
她以为他听明白了,狐狸虽然是妖兽,可他听得懂人的话,也懂人性,跟一般的狐狸可不同。
没想到晚上,她就被打脸了。
她在床上睡觉,朦朦胧胧间,感觉到腰身这边多了个东西,软乎乎毛绒绒,手感特别好,她半梦半醒,用手薅了几把,薅着薅着感觉不对劲,立刻睁开双眼。
狐狸毫无顾忌躺床上,一人一狐狸互相对视,他镇定自若,爪子蹭了蹭她的腰,完全将她的吩咐当成耳旁风。
绿衣女子把他扔到床下,到了清晨睁开眼睛,更离谱场面来了,狐狸直接躺她大腿上。
怪不得她昨晚没睡好,像压了座大山。
绿衣女子想发火,嘴巴张了半天,一句骂人的话都蹦不出来,看着狐狸去洗自己的窝了,她颓然坐到门槛边,算了算了,她一个人,跟一只宠物较什么劲,大不了床褥多洗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