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昏黄的烛火跳动,宋闻清笑着说:“你问我答。”
只有两人能听懂这话是何意,裴瑾容随机翻开,问:“何为诸气?”
“下手脉沉,便知是气。沉极则伏,涩弱难愈……”
时不时的,外面梧桐树还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有时宋闻清答错了,就会不得已吻裴瑾容的唇,少年低低地笑,然后又继续。
日子过得简单,却让人怀念得紧。
恍惚间,裴瑾容看见了很多东西,曾经遗忘在岁月里的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外界的喧嚣和嘈杂在一瞬间变得虚无,他听见外面好像下雨了,滴滴答答地打在窗纸上,又顺着窗柩流下,就像很久之前那个雨夜。
他心想,他又失言了。
“少爷,你可算醒了。”裴泽双眼通红,忙转身唤柳红,“快去寻郎中来!”
外面吵闹得很,裴瑾容愣愣地盯着窗看了许久,哑着声道:“裴泽,我后悔了。”
后悔没有早些遇见宋闻清,也后悔没有遵守承诺。
—
“闻哥儿,城郊那块儿地皮买下来了。”自从遇见裴瑾容后,闻哥儿变得和之前不大一样了,总是时不时的发呆。几人也都尽力避开有关裴瑾容的话题,有心将注意力都放在中西医馆上。
赵临斟酌了会儿,才说了地皮的事。酒精虽说还有不少,但时日久了肯定会不够的。宋闻清手术酒精是肯定要用到,平时病人受伤后也是必不可少,做蒸馏装置要早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