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少年的声音淡淡的。
穿着一身黑衣的裴泽见裴瑾容,结结巴巴道:“少、少爷,你的腿是痊愈了吗?”说着眼眶红了一片,不善言辞的人此时眼泪扑簌簌流下。
裴瑾容腿脚好了的事从未写信回去过,他怕空欢喜一场,后面倒是觉得无所谓了也没说。
裴泽虽是家仆,跟裴瑾容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关系堪比亲兄弟。他亲眼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在双腿残疾后对什么东西都没了兴趣的样子,现如今见裴瑾容骑着马,心里开心得紧。
怪不得少爷前几日寄回家的信里说不用去接他,夫人本以为是不愿透露他的身份,没曾想竟是因为此。
想到这儿,裴泽笑着说:“少爷此番回去,看还有谁敢欺负咱!”
闻言,裴瑾容皱着眉问:“我听娘说只是家中的生意出现了问题。”
裴泽声音哽咽:“老爷他身子大不如前,家中上个月就乱成一锅粥了。”
“先别哭,回京城要紧,别走边说。”
裴泽翻身上马,不多时,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分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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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明已经六月了,宋闻清却觉得冷得不行。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还早的缘故,村里人只有几户人家起身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