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攥紧他的手,宋闻清听见裴瑾容带着笑意道:“我们回家。”
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家吗?他低垂着眼,这个遥远而陌生的词语,对于他来说已经停留在前世五岁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执着于买房,有了房他便有了家。学医不好学,花的时间又久,但他硬生生成为了医院里唯一一个二十八岁就成了副主任医师的人,当然,也把自己卷死了。
裴瑾容一只手推着轮椅,一只手牵着宋闻清进了门。
沈小兰这个怕事的这才施施然笑着进来,拿着玉如意重新给裴瑾容盖上红盖头。
她见两人牵着的手,撇撇嘴,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裴瑾容可不管她在想些什么,牵着宋闻清进了里屋。按照村里的惯例,将夫郎送进婚房后,要到晚上才能掀红盖头,而新郎则要出去敬酒。
但想了会儿,虽说娶宋闻清是无奈之举。但既然娶了他就得对他负责,不能委屈了他。这样想着,裴瑾容顺手拿了桌上的秤杆,将宋闻清的红盖头掀开。
宋闻清被他的举动吓到,他知这样是不符合礼数的。只见少年眼中洒满了星星,笑容阳光,纯真无邪:“阿砚哥哥,屋里闷得慌。你若想打发时间,可以先看看话本。等会儿我差大娘给你送点吃的进来,垫垫肚子。”
自从穿过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宋闻清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样,有些发痒。
他道:“好啊,那就多谢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