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梦想是很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闻锋一个大男子,家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见到和做衣服用的软尺。
连三围她都不知道,做个寂寞吗?
宋甜枝叹了口气,只能把布匹抱在一边。
还是拿给村里专门做衣服的做吧,她这个外行就不凑热闹了。
她捋了捋自己半干的头发,坐在舒服还暖和的炕上逐渐有点昏昏欲睡,这炕真是冬暖夏凉的,太喜欢了……
宋甜枝开心地在上面打了个滚,不一会儿就揉着自己还没完全干的头发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时,外面的天都已经黑沉沉的一片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炕上爬起来,头疼欲裂,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早上起太早,太缺觉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是头发没吹干,一头栽倒下去,越睡月沉,根本醒不过来。
磨磨蹭蹭地起身后,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小福子背着军绿色的书包,手上还提着各饭盒,浑身也湿透了,发丝还在滴着水,脚上缠绕着绷带的地方也都湿了,像只狼狈的落汤小鸡。
“嫂子!”小福子张口就来,“你今天要打我吗?你要是还打我,我就不进去了,我一个人在外面坐着,等着我哥回来!”
“不打你,快进来!”
“我哥呢?就嫂子你一个人在家呀……”
“什么嫂子?你这小屁孩……”宋甜枝也没空和他计较称呼,把小孩子拉进来,找了干帕子就给他擦头发,看他的头发简直和小刺猬一样,忍俊不禁,“没带伞吗?”
“没有,我家没有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