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璃心中有些许忌讳,四处张望让了身,轻声道:“先进来。”
柯孜墨如鬼魅似的身形一闪而过,兀自坐在榻上,他修长的指尖触碰那枕边的那抹玉白,眉间凝成一个结,回眸不语,霜璃轻手掩上门,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一手支颔轻声道:“你要走?要去哪?”
柯孜墨用指尖轻拨弄着垂下的红纱,轻言:“水乡之地,江南。”
女子神情恍惚,细如凝脂的手抚上光洁的壶,斟上一杯凉的透彻的茶水抿上一口,抬首莞尔一笑道:“如此甚好。”
柯孜墨鬓角处的发垂下,唇角挑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立起身在窗前踱步,轻言:“那我便走了,这支萧你留着,若何时想我了,边吹奏这支萧,我会出现在你面前。”
“天方夜谭,这种戏码该去像未见过世面的女子表演。”
女子垂首,眼睑微颤应了声,别过脸不去看,只觉背脊被冰冷的晚风轻抚摸,一股凉意从肌肤透入心,霜璃一个哆嗦,沉寂许久回首瞧去,可奈人已空,红灯摇曳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滑入脖颈,沾湿衣襟。
霜璃打开窗闭眸让冷风肆意吹在脸上,麻木疼痛感传遍全身。
翌日,霜璃五更天便起床洗漱毕,倚在窗前的桌上眼神微阖,苟玥候在门外轻言:“娘娘,皇后身子大愈,是去请安的时候了。”
霜璃推开门,扶一扶额道:“嗯,是时候了。”
轿子悠悠晃晃,停在含心宫门前,霜璃一手掀开厚重的帘子,掂起罗裙儿走出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