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师傅有太多羁绊牵绊,也有太多不舍。”男人把发拢拢,拉起那小孩童的手,启齿一笑。
那孩童眨眨泛起水雾的大眼道:“师傅,咱们走吧,风太大了,徒儿的眼睛进了风沙,要落泪了。”
男人扬起俊俏的侧脸,把孩童打横抱起,轻声道:“你是眼睛进了风沙,为师是心里进了沙。”
一个纵身,翩翩离去,那抹雪白的影,隐在黑幕中。
翌日,霜璃五更便起身梳洗,草草用了早膳,便去含心宫给皇后请安,却听闻芳雅说皇后身子不适,卧病在床,先已找太医调养,为防探病之人染上风寒不便见客,霜璃心中担忧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先行回宫,待日后好些再来探望。
夙綪湄倒也未有消息,只是同以往一般卧病在床,汤药不离,霜璃了无生趣的倚在榻上,把玩儿着晚上的红豆镯。
女子揣着暖手袖,把红豆镯紧攥在手掌心内,半倚在榻上小憩,只听两声轻微的敲门声,香儿入内斟上一杯茶,轻言:“娘娘,若倦了,便躺下歇息。”
霜璃轻应,把鞋蹬在一边,翻身上榻,香儿唇角含笑,把两只绣花儿鞋摆正,转身退出去。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闻一阵轻微敲门声,霜璃眉尖若蹙,轻声道:“何事?”
苟玥自外头道:“娘娘,夙红颜求见。”
霜璃轻咳两声,眼神微阖,轻言:“那待本宫打点打点,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