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都没说话,就见江森直接挥拳过来,悬浮的装置被带得在空中乱晃。他一时不察,脸上立刻挨了一拳,领口的束缚松开。
“你他吗没昏迷装什么啊?!”季时川捂着脸后退几步,一黑一灰的眼里有着怒意,“还是你就打算把我骗过来打两圈完事?”
“我没说过我昏迷,我只是在休息。”江森扶着床坐起身,伸手将胳膊身上的各种输液管一根根拔下,肌肤上不少地方冒出细小的血珠,他却并不在意;又一口气解开衬衫扣,将腹部和胸口的监测装置拔下,一面动作一面道:“推迟的会议下午召开,记得来开会。”
江森拔完了手上所有的装置,立刻激起些警报声,他按下按钮,俯身道:“我现在出院,不用过来了。”
他下了床,静静地看着季时川,黑发下的一只眼仍然包裹着散发着蓝光的紧急防护纱布。染血的衬衫扣子全开,露出一大片胸口到腹部的肌肤,肌肉的沟壑纹理上有着不少伤痕与血迹。
季时川皱着眉,深邃的五官挤在了一起,“你穿这件衣服吧你,你这样看我让我有点恶心。”
“她……和你说什么了。”江森没有回他的打趣,语气平静地问道,可呼吸却已经有些凌乱,“你和她在发消息,对吗?”
季时川脸上的散漫也淡了,眉压着眼睛,话音却带着点笑似的,“你还敢问啊?”
江森沉默着,手指蜷缩起来,小臂绷紧。
季时川话音讥诮起来,“你也没什么不同,不是吗?指责我趁着她易感期对她如何如何,让我尊重你的朋友,结果呢?把她压在床上强迫她回应你,你不觉得你下贱畜生多了吗?”
“我——”江森呼吸凝重了几分,却昂起下颌,道:“我……没有做什么。”
“哈。”季时川笑了声,走过去,抓住了江森的领子将他往后推,边道:“你他妈觉得有区别吗?到底是她阻止了你还是你他妈良心发现你心里清楚吧,这种话你糊弄你自己还是糊弄?江森,你他妈的活该被她拒绝被她甩!”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