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时候,手还在抖。
尤其是他这次没了住户,房子彻底荒凉,他才仔细看了下这个房子,才恍然察觉到一件事——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准确地说,这个房子如果从没变过,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他站在了楼梯前,楼梯下面的空间、如今已经堆满一些脏兮兮的杂物,但在最底下能找到一床发霉的被褥,它被当做缓冲的底部垫东西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电影。
那个电影里的主角跟女主的对话。
女主:“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主角:“不是,没有床。”
他还是错估了她当年遇到的一切。
不然就不只是找人经常殴打她弟弟那么简单了。
老刀深深吸了一口烟,“那你现在烧掉它,是准备”
蒋森:“我没资格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刀低头掐烟,瞥了一眼,骤然心惊,就好像之前看到这人西装革履坐在笼子里一样震惊。
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蒋森,看着远方,烟雾微醺,夹着烟的手指有些抖,眼镜下的眼似有落泪。
但只是一瞬。
泪珠就跟断线了的节点,从始到终都只那一霎,然后就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