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绝望了,又太痛苦了,还在挣扎。
奚凉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裂痛,也感受到了水汽自脸颊跟脖子流淌下去。
很冷。
特别冷。
没有,从未。
她企图张开嘴,企图用如此冷酷的回答去否决这一切,但又知道这会伤他至深。
她心软了。
“奚小姐。”
蒋青屿忽然喊住她,“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阿森谈得怎么样,但作为一个父亲,我能大概猜想一下你们之间源自你可能以为会有的难题,或者是其他人自以为的难题大概是跟所谓的门当户对有关。”
“或者有类似对我蒋家的偏见。”
“我得在这里声明一下。”
“首先,蒋家其他人我不知道,也懒得管,但我跟阿森妈妈对儿媳妇没有要求,他自己喜欢就好,如果非要说门当户对,我们认为你这样优秀的履历已经足够般配,能力,意志,心性,这些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就是那些俗人高攀不上的豪门。”
“其次,虽然自阿森爷爷那一代在这一块做得不好,但我跟蒋家其他先辈上下几代,在对待发妻这一块上并没有过分劣迹,婚姻自由度取决于女方,无出轨家暴等劣行,素有严苛的家规约束,我与前妻的婚姻问题也是个人选择,属于和平离婚,在这一块不会给阿森不好的学习榜样。”
“最后,如果婚姻不是一个晚辈自己能说了算的,那我跟阿森两个人就可以代表整个家族,其他人,所有人,包括他的爷爷,说了都不算。”
“我说这些不是要逼你做选择,而是我这儿子在感情这一块十分愚钝,没有经验,空有一颗真心,我作为一个父亲不愿意在这一块给他拖后腿,所以先表明态度。”
“毕竟感情是很长久的事,不急于一时,不论拒绝,还是接受,或者是考虑,你都有足够的时间。”
许山觉得吧,不论蒋森说什么,他都有当事人的劣势,而蒋青屿这番变态才是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