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玲一直盯着奚凉的脸,把她看得毛毛的,不咸不淡瞥了下这位蒋夫人,正要带着沈叶离开。
一转身,撞上从岔路提着一个大茶壶走来的人。
对方人高,差点撞上的时候,她后退一步,他也惊了,同样退了一步。
“哥,你把茶弄来了?!”
“顺手帮一位师傅提过来,有谁口渴的吗?”蒋森把茶壶提着,随手拿了一个碗,迅速倒好,却是直接递给了奚凉。
这也太谢美玲都不想吐槽了,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心机深沉的继子原来也有这么直接的一面。
直接,却又很坦荡的样子。
这都到跟前了,众目睽睽的,真拒绝就太明显了。
本来要走的奚凉看了他一眼,“谢谢。”
她单手拖住了黑综陶碗,靠着檐下柱子,眉眼倦松,平静喝着。
柱子棕红,衬托靠着它的佳人体态高挑纤薄,肤雪胜霜,内搭米色的简单款女士小套装,外搭同色的薄款呢大衣,因为热,呢大衣早就脱下了,在沈叶的臂弯上,此刻看着院子寒梅喝茶,一头如墨微卷的长发,低眉顺眼间似沉淀情绪。
檐外冬日寡景,霜梅于寒日暖阳时含俏而生,点点粉黛,似隐似绽。
席谨言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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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毕,也就是个上香祭拜的流程。
席谨言兄妹在一殿祭拜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