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在他身边待着,就能扫清所有的不快乐,心思变得澄澈了不少。
她透过挡风玻璃看亮丽的春日色彩,嵌着漂亮珠子的鞋一抬一抬,随着歌声打节拍。
脑子里想起张爱玲的另一句话:你是医我的药。
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要真对他说,恐怕还不够时机。
“如果是非得要嵌合,但是怎么样都不行呢。”
钟逾白说:“没有非得,不要让不好的关系锁住你。”
“说得真对,”纪珍棠呼出一口气,瞬间畅快,双臂摆出一个大大的叉,“说好要振作的,我可不能又因为这个糟老头破防,只生不养的臭男人!”
她一边批判着,一边飞快摇头。
头上的簪子在乱晃,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他看了一眼,目色欣然。
很快,眼前出现警戒线,被临时封掉的山间景区,是为了给钟先生的女朋友过生日。
闸口为他们打开。
“钟先生,纪小姐。”看门的领队颔首打招呼。
纪珍棠挺意外地,没想到还有人认识她,于是趴在车门跟他们招招手:“你好呀。”
“当你开始期待的时候,无论再大的惊喜,都会开始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