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男人,一言一行让她放大无限,又好像统统猜错方向。
暮春的江南下了几场雨,树木换新芽,外面街上郁郁蒸蒸,一片翠绿,一股子暑气隐隐席卷,蝉鸣在破落的弄堂里无限蔓延着,快要入夏,纪珍棠也即将迎来准大三的暑期。她最近忙碌在期末各大考试和考勤,跟那个圈子的交集恍恍惚惚又变少了。
如果不是手里价值不菲的提盒摸着还算结实,她都怀疑那个男人,与他有关的繁华,就像一个她不慎闯入的梦。
什么是真实的呢?
是弄堂,是蝉鸣,是花谢花开的海棠。是陪她长大的街坊邻居,和他们一个个老破小的旧公寓。
纪珍棠望着窗外,摸着盒子的动作又舍不得停下。
“对了,钟家老太太的生日快到了,昨个有人送来请帖,邀请我们去。”
纪珍棠眼睛一亮:“真的?物证在哪里,我要看。”
喜滋滋拿到请柬的一刻,她陡然有点失望:“啊,写的是你的名字呀。”
她摆手搁下,闷闷不乐。
纪心荷说:“送信的人说了,叫我带你去。”
笑意重新爬上她的脸:“是什么人来送的。”
“一个阿姨,比我大些。”
一定是徐妈。
纪珍棠:“去去去,当然去!”
纪心荷笑了:“你去吧,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太了解纪心荷这种与世无争,大隐隐于市的性格,纪珍棠连劝都不想劝。她接着问:“你给老太太做了什么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