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早点回家休息吧,连着熬了两个大夜,谁的身体都受不了。”余曼看着沈卿心疼地说。
余曼话音落,沈卿没回答,只是伸手把一旁的药茶拿过来,温热的杯壁贴在手心里。
在法国那一遭,沈卿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有点怕冷。
“我父母的公诉期还有多久?”沈卿把杯子放下来,抬头问余曼。
余曼抬腕看了下表:“明年的三月中,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沈卿把杯子放下,目光垂落在桌前的文件上,片刻后极低地叹了口气,闭上眼手按了按前额。
沈卿的办公室在最东侧,偌大的一间,占掉了整层楼的东北角。
门关上,是僻静的一隅。
右手边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坐在沈卿的位置往外看,能看到差不多大半个淮洲的景象。
“文件确定在季家的文件库吗?”沈卿问。
余曼点头:“按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是这样的。”
余曼想了想开口:“你要不要”
她还没说完,沈卿已经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沈卿把撑在额前的手放下来,右手无意识地捡了一旁的钢笔,在桌面上滚了滚:“我没办法问季言礼。”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是有季家的参与,那很可能就是长房做的。”沈卿语调徐徐。
沈卿把那支笔放下,抬头看了余曼:“季家旁支鲜少参与生意,十年前那个放批皮文件的娱乐公司也在长房的手下,长房这些年没什么人,除了季言礼的父亲外,就是他父亲的姐姐和一个弟弟,这两个人都搞艺术也不常回家。”
沈卿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