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离开后,我用了整整三天接受了这个现实,也接受了父母双双离世的悲痛,也开始真正的为我自己的未来作考虑。”
傅景洲看向她,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
“所以后来你不肯用我的钱,便是因为这个?你早就有了和我撇清关系的想法?”
苏宛辞摇头,正面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没有。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怕被抛弃,怕以后你彻底离开了,我没有活下去的能力。”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步步逼迫着自己成长,一步步逼迫着一个人去适应陌生的国外。”
“外人都说你娇养了我八年,都说你对我面面俱到,就差将我捧在心尖,衣食住行更是样样顶尖。”
“可是傅景洲,你我二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你到底养了我多久?”
苏宛辞声音顿了下。
片刻后,她转眸对上他晦涩的目光。
接着再道:
“两年。”
“傅景洲,前两年我确实在用你的钱,可是后来的六年,当我有能力养活自己后,每半年我都会往你给我的卡中打一笔钱。”
“六年的时间,我早已还清了你当初那两年对我的资助。你后来给我的那些卡,我更是分毫未动,全都还给了你。”
“所以傅景洲,你不要再觉得我是你的私有物,从钱财方面来看,你我之间早已两清,如今剩下的,不过只是一些仇恨和私怨。”
说这些话时,苏宛辞的声音和情绪都很平静。
平静到,让傅景洲有种再也抓不住她的心慌,
并且这种心慌,随着她最后那句“两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外人都说傅景洲养了苏宛辞八年,如果没有他傅景洲,就没有现在的苏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