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走到了大门,突然回头劝说他,“你也别和家里闹得太僵了,你爸妈他们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小钰的死。”
她说完发现司越珩一 点反应也没有,也懒得再说,大步走出去。
司越珩愣住不动,直到童彤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屋外响了汽车的引擎声,他才回过神来。
这一切就像他毫无准备地决定留下穆从白一样。
忽然之间,所有的事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司越珩这时才仔细地看了那份穆从白母亲的遗嘱,没有公证,但字字句句都是一个母亲为孩子最后的嘱托,明确地希望养父可以照顾穆从白长大。
他拿着那遗嘱愣了许久,视线仿佛要把遗嘱盯穿了。
最终,默默所有东西都放回了文件袋里,他跌坐进沙发,双手用力地捂住脸,此刻才清楚地想明白。
他和穆从白毫无关系。
他不是穆从白的叔叔,也没有资格成为穆从白的监护人。
如果穆从白母亲的养父要接穆从白走,那他订制的书桌和衣柜怎么办?
“叔叔。”
穆从白打开门,看到司越珩坐在沙发里不动,听到他的声音把眼睛从手掌中放出来一只,远远瞥着他没有说话。
他静静地走过去,在司越珩旁边坐下,他什么都听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往着司越珩那边挤了挤,与他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