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流景冲到伞下,因为惯性撞进他怀里,才发现他今日还披了件狐狸毛的披风,一时间眼睛都亮了。
非寂冷眼瞧着她偷偷摸摸揉自己的披风领口,蓦地想起阳羲当年也是对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爱不释手。
仔细想想,她们有许多地方都挺像,一样行为无状,一样肆意妄为,唯一不同便是阳羲总是俯视他,好像他的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而流景却是依赖他,哪怕雾雨无处不在,也会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顾不上保护自己便先冲向他,所以即便她们很像,他也鲜少将她们联想到一起。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却突然想到了。
“看什么?”流景突然踮起脚尖,两个人的呼吸近得快要摩擦到一起。
非寂回过神来,垂眸将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拨下去:“没什么。”
“撒谎,你方才明明走神了,”流景斜了他一眼,偷偷躲进他的披风里,“莫不是当着我的面,想起其他老相好了吧?”
“只有你。”
“什么。”
“没有老相好,只有你。”非寂重复一遍。他只是蓦地想起了阳羲这个人,突然而然的,并非生出动摇,亦没有怀念过去。
流景这才满意,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这么乖啊?”
“乖?”非寂荒唐一笑,“流景,你在跟谁说话?”
“我夫君呀。”流景眉头微挑。
非寂教训的话瞬间说不出来了。
“乖。”流景抽出手捏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