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被白柠护在后面,听见她问:“肩膀怎么样,没伤到要害吧?”
林杳摇摇头,然后眯住眼睛,对面拿刀的那个男的面相很眼熟。
她喘了几口气,趁这时候试探性地问:“喂,你是不是有个三岁的儿子在住院?是姓闻吧?”
那个瘦子一愣,拿刀的手抖了一下,警惕地看着她:“你查过我?”
林杳低了下头,扯了个笑出来,看来这就是徐婶的那个赌棍女婿,跟在聂文浩手底下做事的那个混球。
她动了动脑子,在刀尖要戳向白柠的时候出了个声:“我还查到,你老婆身上有个保险,法定受益人……应该是她的丈夫,数额还不小,有好几百万,不过如果你跟着聂文浩继续这么干下去,出了人命,判你个死刑或者无期,你就享不到这个福了,保险赔偿估计就给你儿子充当医药费了。”
瘦子的手滞在空中,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疯疯癫癫的:“那个崽子凭什么!他是救不活的,妈的一个小聋子,那笔钱给他也是浪费!”
凭这举动,林杳怀疑他还碰过别的不该碰的东西,不然精神怎么会这么癫狂。
管他呢,林杳继续骗:“我们俩是警察,是国家公职人员,今天要是我们有人死在你们手里,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你现在倒戈的话,可以减刑,判个几年,出来了拿了钱还能继续过,对不对?”
瘦子有些犹豫,眼珠子转来转去,旁边还有两个男人,还在惦记着聂文浩许诺他们的那点钱,只不过被死刑唬住了一点,都是爱钱但是更爱命的人。
闻瘦子的手转了个弯,刀尖往旁边那个人的胳膊上扎,互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