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探过去,沈郁白张了张嘴,本想着提醒她一句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凶,结果等林杳的手指摸上仓鼠的头以后,却诡异地平安无事,小东西还伸舌头舔了她一下,压根连牙都没露。
林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还多摸了几下,沈郁白在她背后看着,唇角和眉梢都往上扬了扬,微启的唇动了几下,无声地说:“你俩倒是亲近。”
这才是同类相吸吧。
林杳又问他:“它叫什么名儿?”
沈郁白也失了打游戏的心思,干脆把手柄一扔,屈着一条腿靠着沙发,把身子转向面对她的方向,答:“没名字,我没起。”
他想了两秒,一只胳膊搭在靠背上,手指缓缓地敲击,半截胳膊裸露在阳光下,白得透亮。
“要不就叫——”少年突然很轻地笑了声,意味不明地咬着字,“杳杳?”
这话听上去倒是亲昵,不过从沈郁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又没什么暧昧的意思,调侃意味更重,但林杳的肩膀还是僵了一瞬。
沈郁白又不太走心地解释了一句:“没什么别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你们很像。”
林杳没理解自己跟这只小仓鼠有哪里很像的,但是她挺喜欢这小家伙,所以转了转眸子,也只是说了个模糊不清的回答:“随便你。”
室内窝了一团又一团的午后暖阳,打在人的身上热乎乎的,连带着沈郁白的指尖都暖和了起来。
他能听懂她的意思,林杳的“随便你”几乎就等同于“可以”了。
她从笼子旁边离开,跟沈郁白坐在一起,拎起他扔在地上的游戏手柄,表情淡然:“打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