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送她回到饭厅,他最后说了一句:“如果是,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来。可以或者不行,都是我能接受的选择。但是不能再躲着我,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躲避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什么才是呢?她能给他么?
孟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早就对他动了心。
退了烧之后,孟宪回了宿舍。想起岳秋明,她颇有些忐忑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母亲田茯苓话里话外对她和岳秋明之间发生的事儿似乎并不知情,语气没有太过担忧,也不像是在隐瞒的样子。幸好父母不知道,孟宪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她顺口问了句值班员:“这两天没我的电话吧?”
值班员说:“没有。”
孟宪刚放下一半的心,又听值班员说:“哎,有一个,总参总机转接过来的。”
孟宪微愣,整个人缩在厚实宽大的军大衣里。
总参来的——
是周幼棠?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脸有些烫,不知是发烧后遗症还是被这身厚重的衣服捂出来的。孟宪用冰凉的手背贴了下脸,但并没有好多少。
“要回过去吗?”值班员问,作势要把电话拿给她。
孟宪轻轻摇了摇头,却又有些犹豫。她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因为这一场高烧,孟宪休息了差不多快一周,没怎么参加队里的排练。恢复后第二天就有演出任务,孟宪没有参演,便申请当了后勤。
演出当天,下了很大的雪,是从一早开始下的,鹅毛般一片片落下,等到天亮时,积雪已经没过厚厚的鞋底了。吃过午饭,歌舞团的一行人坐着大巴赶往了演出现场。孟宪不用演出,从里到外都裹得严实极了。到了后台,大家都为准备即将上台的演出而忙碌着,孟宪和小乔没有表演任务,但也没闲着,帮着化妆和准备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