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严大队,看问题当真一针见血。周幼棠很是认同这一点。
“任重道远。”他说,顿了下,“大队,我把谭阳的哥嫂接到燕城了。”
严启鸣毫不意外。
“亲自去的?”
“不是。”周幼棠说,“是谭阳老家彬县武装部派人送过来的,之前我跟他们联系过,希望以他们的名义出面安排这件事。钱的话,则是以大队的名义。”
“哦?”严启鸣一挑眉,“你这不是弄复杂了么?”
周幼棠笑了笑,说:“也不算。本来当时队里包括您在内就有不少人捐了钱来让我办这件事,所以当然不能算在我个人头上。而且以组织的名义,他们更容易接受一些。单是我的话,他们会永远记得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会想着还,我不想让他们一家背负这么大的包袱。”
严启鸣叹了口气:“我们捐了多少钱,心里还是有数的,大头还不是你出么?你啊,就是事事考虑的太周全。”但不得不否认,他这样做是对的。
“我不反对你这样做,但是幼棠,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那就是:你不能光想着别人了,自己的思想包袱也得放一放。谭阳的牺牲,我们都很遗憾。但当时的情况下,你把该做的都做了,明白吗?”
“我知道。”周幼棠神色颇为郑重的说,“但我还是想把他的遗愿完成。”
严启鸣没再劝他,只说:“不要着急。孩子的病先治了,找人的事儿,可以慢慢来。”